安安有一下没一下的搅拌着眼前的果汁。“既然不愿意,干嘛还要过来,又浪费钱。”安安看着眼前杂乱无章的盒子,之前的奇奇也是这么要强,至少会做成一个很是漂亮个小花呢。
“好啊,祝你好运。”良久,安安冲着早已经空的没有温度的对面说。
“你跟谁说话呢。”一声很是愤怒安安偏偏听出了惊喜的声音在身后传来,恐怕在这里的人,除了安安,都可以感觉得到他的冰冷,偏偏安安觉得很是温暖,不同于以往的燥热,安安开始喜欢温暖了,因为,身体里幸福又健康的细胞,很需要正常的东西来取暖。
安安逛了那么久,故意穿了一身把自己捂的严严实实的衣服,还夸张的给自己带上一个大墨镜,这些安安以前从来都不会碰的装饰,不知道是为了躲避谁,偏偏来到了这个商场,这个他旗下的商场,安安知道,无论自己是什么样子,总会有一个人很快的发现自己的,总会有一个人的。
嘴角咬着吸管,浅浅笑着,却听见细微的“啪嗒”声。一滴滴轻盈的晶莹的泪滴滴进本就酸的要命的果汁里,顿时满口又苦又涩。
“安安,你要去我支持你。”白龙看着楼下一高一低,一黑一白。的身影,转身离开了,安安,若是您的身边需要一个后盾,我一定会是最最结实的。
以此同时,围绕在白龙身边的“游客”迅速,但是有规律的四散开来。大都落在了安安的甜品店周围,一时间,无人问津的甜品店竟然慢慢地热闹了起来。
“你不要跟我解释一下吗。”仇承昊抓住安安的肘腕,却是舍不得用力手上确实在发抖,明明是质问,却让人听着无比的心疼,光是看见安安,仇承昊就感觉要窒息了,浑身的细胞好像在这一刻都停止了,就连心跳都没有了声响。没有人看得见仇承昊在会议室里跌跌撞撞跑出来时脸上的表情。就连仇承昊都不明白,明明是一个跟安安毫不想象的身影,自己为什么这么的情不自禁。
“安安。”看似用力,实则温柔的板过安安的肩膀,安安没有反抗,确实满脸的泪水,嘴角还是调皮的咬着吸管。眼中含笑,却让仇承昊心疼不已。
两人身边的人都被白龙的人慢慢的“驱散开了”,没有一个看热闹的,只有身边谈笑风生,享受美食的“游客。”。
“你不坐下吗。”安安把自己点的过多的饮料放在了自己的对面一杯。示意仇承昊坐下,话说,仇承昊这么一个大块头站在自己的面前人家很有压力的好不好。
“安安。”握着安安冰凉的手,仇承昊一直没有撒手,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安安的身上。顿时身边都是仇承昊安全的味道,安安一直迷恋的味道,安安甚至都觉得,要是有一天自己要创业的话,就去研制香水,把仇承昊的味道发扬光大,名字就叫小瓶子,温暖的小瓶子。
一个那么相爱的人,怎么到最后就会这么残忍呢。
“昊哥哥。”安安依旧咬着吸管,说不出是冰冷还是害羞。
一声昊哥哥,仇承昊愿意搭进自己的生命。手握的更近了。
“谢谢你,”安安继续说道。:“你做的事情我都知道,只是,我觉得不应该。”安安依旧没有抬头,只是有一下没一下的吸着吸管。任凭一股股酸苦的果汁流进自己的喉咙。一次次的压下自己对于仇承昊的冲动,安安真的很想扑进仇承昊的怀里,就像以前一样,在仇承昊的怀里撒娇。
“我知道张庭做的事情,你自己处理你的事情那个吧。奇奇的事情,不应你操心的,而且,我们的事情也很微妙,女人之间的事情不比你们男人生意场上的事情放的上台面,我自己跌事情自己可以处理。”安安一直没有抬头,是愧疚吧,只有安安自己知道,自己真的是很愧疚。
张庭拿这安安的那张仇承昊的卡在沿海几个小的金岩旗下的企业为所欲为,单单最近一个月的时间就让金岩亏损了五个亿,至于那些钱流去了哪些地方,恐怕只有签字的人知道。
对方很久都没有声响,安安甚至听不到对面有人的声响,自己却又不敢抬头去证实,只是桌子下面一双黑紫色的男士高档的皮鞋,说明了安安的对面还有一个人在听自己说话。
“你还好吗。”一双温暖的大手温暖的捧起安安的苍白的小脸,即使化了妆,安安笨拙的手法还是掩盖不了自己的病态。安安顺从的抬起头,对上了仇承昊含情脉脉,充满担忧的双眸。
安安假装的平静们瞬间崩塌。抽抽搭搭的哭了起来,果汁还是太苦了吧。
“你是不是来过,为什么不等等我,我好想你,安安。”仇承昊像个孩子无比依赖的看着安安。通过他接触到自己的双手,安安都可以感觉得到仇承昊身子还在颤抖。“安安。我这里准备了最好的医生,你不肯见我,白龙也不见我,我只能把医生带在身边,以防哪天见到你。”
仇承昊醒来带着莫大的空虚感。怀里的残留的气息带着一股温热。直到仇承昊分辨出那味道的来源,自己的怀里已经是一片血红,仇承昊明白,那不是自己的东西。看见管家的表情,仇承昊就知道**了。
再加上国都里发生的事情,仇承昊知道在整个商界臭名昭著的白毛健谈晚上要对付一向高调的夏彬,自己带了人手过来,却不想自己贪杯醉倒了,以往就算是喝一晚都不会醉的,今天,仇承昊却只喝了两杯酒醉了。醉倒在哪里不省人事,却睡了一个特别安稳的觉。感觉自己就像充满了电一样。只是,就在自己睡着的时候,一切的事情都结束了,都结束了。白毛已经成为一个废人,而那个“凶器”上只有夏彬的指纹。
仇承昊自己一身的血迹出现在众人面前。一目了然,不会有人去怀疑他,更不会有人敢怀疑他,人是夏彬带来的,人是夏彬伤的。没有人看见夏彬带人来,没有人看见有人逃走,一切都那么的理所当然,包房里所有的人都像串通好了一样,一问三不知。谁愿意卷进这话总是清理,刚好到了两个最大的柱子,以后还有很多要攀附的。
安安,你还真是不吃亏呢,就连安安走了的隧道里,点点的血迹都被清理的一干二净,除了空气中残留的香甜的腥味,像是有人故意要留下回味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