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秦墨挑些能说的,自然的讲给他。
也知道他会问慕容庄的状况,秦墨也揣摩着他的心理恭敬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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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容易从勤政殿出来,走过宫里那长长的道,午门外。
马车停在那里。
“走吧——”
秦墨上了马车,随后,对车夫道。
她宽大的浓墨蟒纹的朝服袖子交叠,附在自己腿上。
车夫从里伸出头来。
“国公大人,现在是回府么。!”
“嗯”从秦墨鼻里淡淡的发出一个字。
三年,这次回来,再面君,给秦墨的感觉,便是清顺帝威严了许多,举止投足间,多了帝王的威严,尊贵,也难怪,在这个位置上坐久了,君临天下的气势自然出来。
三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也足够改变一个人的气质。
河清海晏,时和岁丰。
回到府上
而秦墨每日花较多时间整理自己的账本。
她手下的粮店,布店,开遍全国。
她不在京城这些年,除了由总管陈叔和他手下的几个小伙打理从地方汇总到京城的账目,底下管理店面的人手也由他调动,按秦墨的意思,也招收些女会计,只要想要银钱,会算账,养家糊口的女人,勤奋,老实的,一律招进来。
而布庄和其他,便交由以前手下隽娘打理。
其实,今日上朝去见了清顺帝赫连璟,见识到帝威,一些想法也在秦墨的心中悄悄酝酿,当初的国师府变成国公府,她手下的银钱堆积如山,只怕几世也花不完。
就算给当初的秦家人接济点,从她牙缝里挤出那么点银子来,也可让秦家人衣食无忧。
三房的秦家小子高中进了翰林院后,后调了职,谋到江安知府一个肥缺,已经去地上上任半年,把三房一家从村里接来。
接到府上。
然则这二房,秦睿,秦睿见三房的春生混的好,自立门户,早想着分家,不愿跟秦墨一府过活,亦想将村中一家老小接到京城,才显得他光耀门楣,秦墨一直知他心思,只是并未说破。
想着一家人,她管着吃管住,再发些月钱,这堂哥没什么大的本事儿,便是小门户的心思生了一大堆。
有自己照管着,他到底一家人吃穿不愁。
更何况,纳妾两年,还未娶妻,有秦墨在,他娶妻也好说道。
京城都是看秦墨面子,若以公国堂哥的名义,在京城也寻一门好亲,也算秦墨尽了义务,但既然他如此想,秦墨也依照他的意思,给他拨钱,在京郊寻了块地,建府,又给了几个铺面,京城郊外两坐庄子。
便交由这堂哥,若家里有没吃上饭的,接过来,接到京城,也好歹凑成了一户人家。
因秦睿跟了秦墨这些年,秦墨也给薪酬,分家也给了部分银子。
然则,老家大婶子却来信给秦睿,心里想着的却是秦二家秦墨一手经营的家业。
秦大婶子打的算盘是,二房这家到底没有男丁,那传统风俗不都是男丁继承家业的么,二房没有男丁,那巨大的家业必须落到她们大房头上,她这些年,让秦睿在秦墨身边的心思,明里暗里暗示过秦睿。
但不知秦睿是个榆木脑袋,还是秦墨太强势,这事儿怎么处理秦睿却没有给她一个准话。
几次她提到这个事儿,秦睿差人带回来的口信里总支支吾吾。
秦大婶子只觉得,这秦睿太老实,竟然被这么一个女娃浑日这样压着,不过一个女娃娃,有什么可怕的。
她再能干,以后也是要嫁人的,女子嫁了人还得看娘家,她这些财产不给秦睿,难不成还带男方家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