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还记得我啊。”
怎么能不记得呢?
夏晚晚家境不好,当时上学的时候,柳母觉得她一个女孩子家又要学习,又要打工,很辛苦,便向她提供了助学金,也正是因为有了柳母的支持,夏晚晚能衣食无忧地念完书。
想到过去的那些事,夏晚晚错开了视线,整个人也没了刚刚那嚣张的气势。
盛子琛本来在楼梯口等着夏晚晚,听到这边有动静,便立刻赶过来。
他见夏晚晚脸色不好看,便握住她的手臂,轻轻问道:“你没事吧?”
“没、没事。”
夏晚晚的身体在微微颤抖,看上去,可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盛子琛轻轻蹙起眉,随后,又看向柳母的方向。
而这一看,盛子琛也是一愣。
柳母依旧镇定,笑着昂起下颚,说:“真没想到,能在这里看到你们,怎么样,是不是要不了多久,就会喝你们的喜酒了?”
柳母虽然是在笑,但眼神很锋利,轻轻一扫,不怒自威。
夏晚晚被她这样看着,更不安了,小手紧紧揪着盛子琛的袖子,眼神闪动,喃喃道:“子琛,我害怕。”
她这模样,好像从柳母这里受到多大委屈似的,可两个人,明明人才见面,也只说了一句话而已。
看到她这样子,盛子琛便用身体挡住了夏晚晚,似乎是防止柳母将火气撒在夏晚晚的身上。
这二人,一个娇弱,一个充满了保护欲,真是怎么看都是一对情深义重的爱侣。
但柳母一点欣赏的心情都没有,她只庆幸柳安雅没看到这一幕,不然的话,肯定又该难过了。
轻轻呼吸了下,柳母直盯着夏晚晚,问:“你怕什么,是怕我吃了你?那你大可放心,我这次来A市,不是找人晦气的,而是照顾我的女儿,今天的碰面,也只是个意外,我比任何人,更不希望与你们有任何的瓜葛,大家日后就算见了面,也假装不认识吧,这对谁都好。”
说完这些,柳母径直离开,那身上凛然的气质,让夏晚晚都不敢大喘气。
而她身边的盛子琛并没有留意到夏晚晚的惊恐,此刻他心里想的,都是柳母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是她不舒服,还是……柳安雅不舒服?
想到这种可能,盛子琛的手,忍不住紧紧捏着。
但很快,他又松开了手,因为他算了算日子,今天好像是柳安雅检查的日子。
夏晚晚这边,还等着盛子琛来安慰自己呢,可是等来等去,盛子琛都没有声音,这让夏晚晚忍不住仰头去看,刚好看到盛子琛若有所思的样子。
“你想什么呢,也被柳伯母吓到了吗?哎,柳伯母好厉害的,我以前就怕她,现在,更是不敢与之对视。”
听到夏晚晚的声音,盛子琛收回心思,低头拍了拍夏晚晚,安慰道:“别怕,人家不是没说什么吗?”
“还没说什么?字字句句都是警告呢。”
“一个长辈,说这些并没什么,我们听着就是了。”
感觉盛子琛想息事宁人,夏晚晚不开心了,拧着眉头,问:“那她给我委屈,我也应该忍受了?”
“这不是没有委屈吗?你别多想了。”
“但……”
“好了晚晚,难道你忘了余医生怎么告诉你的吗?别多思,不然还要多扎几次针。”
这句话,真是比任何警告都有作用,夏晚晚立刻闭上唇,多一句话都不敢说。
盛子琛很宠夏晚晚,但是在治疗这件事上,他是一点都不会心软,搞得夏晚晚都心里惶惶,不敢再作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