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以这浩浩大秦之威,如何能够让一个小小的巨鲸帮,为祸一州城,十数年而不铲除?!”
声如洪钟,已经面如死灰的赵正闻言,似乎被灌注了新的力量,突然挣扎起来,却被逆天行手中劲气震荡,再度无力反抗,儒生转头看着这个威严老者,脸上神色突然扭曲,终寒声喝道。
“而一个能够为祸州城,杀人劫道,烧杀劫掠十数年不曾被灭的帮派,又如何会被一个小小的五品武者剿杀地干干净净,上下老小,数百口性命,死得干干净净!”
“又为何,这个困在五品七八年的废物,在平了巨鲸帮之后,第二年便突破入了四品,成为赫赫有名的高人?!”
儒生左右环顾,眉目冷肃。
“诸君,可能为我解惑?”
他所言之话,实在颠覆人心,周围宾客因为来了两位大宗师,壮了胆气,开口反驳道:
“可巨鲸帮之事已经盖棺定论,都说是烧杀劫掠……”
儒生狂态收敛,冷笑道:
“众人都说,都说,又是都说……”
“嘿,你见过吗?!”
“也对,嘴巴长在那些高高在上的世家头上,他们说什么,你们便信什么了……如同家养的猪狗,要杀要剐,更是轻松。”
宇文则神态逐渐沉肃,道:
“若有此事……你大可报官,或者报我……”
“为何……如此?”
逆天行看他一眼,突然放声笑道:
“因为我要正名,所以等你二人,你们素有刚正名声,肯定会彻查!”
“然后便要复仇,主要是复仇!”
“此时告知于你,最多诛杀其一人,其它人呢?嘿嘿,无辜,无辜?”
“都是吃着蘸血馒头长大长肥的,于我而言,没有一个干净。”
“知道我为什么知道巨鲸帮之事吗?知道为何说是一饭之恩吗?”
“我今年三十九,如果不是巨鲸帮,我在三十五年前就死在四岁时的雪夜里面,我们大家只是个以水运为生的小小帮派,彼此互助以求在过除夕的时候还能吃块肉食,可是你们……”
儒生伸出手指,连连虚点,冷笑道:
“就因为我们打捞出了一个什么神兵遗骸,就将我巨鲸帮,上上下下,三百一十七口杀得干干净净!”
“我所亲者,我所爱者,我所恋者,我所敬者,嘿……嘿嘿,哈哈哈!”
双目渐泛血色,怒道:
“报官官不应,叫天天不灵,是了,因为这可能是你们大秦帝国要收集的武道重器,为此而杀一个小小的帮派,算是什么?!还不必弄脏了自己的手,纵然黎民百姓,就算安分守法,挡在帝国之前,只能成为烧杀劫掠的匪徒!”
“哈哈哈哈,何其有趣,何其有趣,是正也由你,是邪也由你!原来是非正邪全凭一张嘴!”
“原来,大秦帝国的嘴全然不在黎民百姓,原来,天要你死,你便要死,感恩颂德地去死,夫子,你因我当年曾经助你杀过邪魔,所以你在我复仇路上将我擒拿,想以各家典籍,化去我心中恨意,可是你当日不知此事,你告诉我,这怎么化得去?”
“怎么化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