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只有一个月时间,哪里能算地上是许久?何况平常时候,你我也没有办法日日相见……”
苏文昌习以为常地叹息一声,王安风见得这久违一幕,倒也有些怀念,唯独那赵姓少女似乎忍无可忍,抬脚在严令小腿上不轻不重地踹了一脚,咬牙切齿道:
“你够了……你是法家学子,为何比名家那帮诡辩之徒都能说?”
“还有,我法家典籍众多,你身为法家大师兄,能不能不要总用儒家经典来辩驳别人观点?!”
严令挨了这一脚,吃痛道:
“赵师妹,我是师兄,你要……”
那少女跺了跺脚,抬起双手捂住耳朵,重重摇头,转身边走:
“我不晓得,我不晓得!”
严令微微一呆,继而便堪称本能般,拔腿便追,他们本来是出来迎王安风两人,现在却把两人扔在了外头,自顾自而去,看得少年目瞪口呆。
苏文昌抬手搭在王安风肩膀上拍了拍,摇头叹息道:
“他们总是这样……”
“习惯就好,习惯就好。”
说着眉头微微皱起,道:
“只是不知道,为何古大哥总喜欢让他们出来招呼客人。”
“莫不是读书读傻了?”
便在此时,这宅邸里头传来了一声朗笑,身着月白色儒衫的青年推门而出,眉目含笑,看着苏文昌,道:
“文昌你可是又在安风面前说我的坏话?”
“我可是听着了。”
苏文昌翻个白眼,不客气地道:
“我只是说了实话而已。”
“而且,‘又’之一字,从何而来?”
古建章见状笑出声来,可即便是这大笑时候,其一举一动,也都符合《礼》中种种要求,儒雅从容,这一点,自王安风初来扶风学宫,在学宫门口见到他捧卷诵读星宿榜上排名开始,一直到现在都未曾变过。
王安风有时都会怀疑,眼前的青年在何等的情况之下才会失态。
便在此时,古建章侧身看向他,嘴角含笑,刚要开口,视线却落在了少年腰际,那一块月白色弯玉之上,视线微凝,神色微有惊异,道:
“飞龙缠月……”
“这是,胧月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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