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沈在心没到家,沈父已经趁尤雅和姜惟都在,进行了一次统战。
他把沈母和两个儿媳妇全叫在一起,忧愁地说:“在心为了开原膳,光拿菜地拿了2000亩,你们是什么看法?”
沈母是第一个唱反调的:“当初在心一心开医院,就不想开饭馆,你为了照顾你徒弟,你说外头的门面不适合干大药房,在心是顺着你的意,才把原膳给开起来的。”
沈父并不否认。
事实摆着呢。
沈母又说:“我觉得问题首先出在你身上,不是你药膳、药膳的,他想做得跟别人不一样,他拿2000亩地干什么呀?”
沈父问:“你就没想过,开一个饭馆,租种2000亩地来供着,哪儿不对劲儿吗?”
看出来了,老妻不支持自己。
他立刻看向姜惟。
姜惟说:“爸爸。他给我说了,他拿地的成本低,农场受灾了,他给人一笔钱趁机签下的地,足够便宜。”
沈父哼了一声,对她也失望了。
她就算心里觉得不对,但她维护她老公,绝对不会站自己的立场。
看向尤雅。
尤雅说:“我病刚好,我就不说了吧。”
也对。
糊涂小几个月了。
沈父表现得很深沉,却是在做动员:“陶聪给我打电话,我一听,心里当场咯噔一下,我从来也没见过为了开个饭馆去包地的,一个都没有,我不是让你们口诛笔伐他,不是为了找他算账,咱们是一家人,应该坐下来,探讨一下这样行不行,这样做下去,会不会直接做垮掉。”
再看向沈母。
沈母寻思说:“倒也是,没哪个开饭馆的非要自己种菜,包了足足2000亩地,那行,等人回来,我站在你这边,让他别冒失。”
看向姜惟。
姜惟被逼无奈:“我手里有原膳的流水,原膳现在费用是很大,但营收一直在增长,每天的销售额已经破5万了。”
尤雅猛地转过脸去,直勾勾看着她,带了一点不敢相信。
沈父、沈母对视一眼,对营收过5万没什么概念。
餐厅面积对他们来说,感觉已经挺大,用人也好多,现在还包2000亩地,每天5万很多吗?
尤雅问:“连他的员工餐吧?”
姜惟说:“分开核算的。”
尤雅陷入沉默。
沈父突然来一句:“那这么说,他大师兄是够累的,怪不得给我说,太忙,没时间,他们客单价多少?30,50?”
沈母来一句:“哪有那么低,人家都是给我说,原膳的饭贵,邻居去过,回来说不好吃,清汤寡水就是贵。”
姜惟幽幽道:“可能就是因为贵,人说它是余市第一贵,很多人想来见识一番,慕名而来,还专点最贵的。”
她补充说:“人往往吐槽而去,有时候一天能接到三、四起消费投诉,但下次还能再来。”
正说着呢,沈在心回来了。
进来之后,因为见气氛有点诡谲,他忍不住问:“该不是百香生病了吧?你们都那么严肃,还坐在一起,在干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