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是情报,具体什么情报,你不会指望我告诉你不是吗,”费佳说,“顺便也有他的命。我不喜欢他把项圈戴在我脖子上的想法。”
A的异能是让任何戴上项圈的人成为他的私人奴隶,乃至于被榨干利用价值后,被他变成宝石。
我感慨了一句你们男同玩得好花。
费佳还没有说完:“我也不喜欢他碰你的头发。你变软弱了,放在以前,你会砍下他的手。”
然而,他却伸手很轻巧又很狎昵地拽了一下我的发尾,像一只手贱的漂亮猫。我冷漠地将他的手拍开:
“你不软弱,你去替我把他杀了。”
在他的笑声里,我终于发现他眼睛里的恶意,居然也有针对我的成分。我很久没有提防他了,时间一长我居然忘了。费佳轻飘飘地说:
“你们在厨房开茶话会的时候,我已经这么做了。”
哦,我心想,那看来太宰和织田扑了个空。
他甚至好心地跟隐蔽位置的摄像头挥手,示意刚才我的发言被记录在案,主办方□□眼里,我高低算个教唆者和共犯。
“真好笑,”我平静地说,“男人什么时候会为女人杀人了。”
倒是佐佐城那种女人,是真的会为爱的男人拿起刀。
费佳摊开手,表示他管不了旁人的想法:“你猜,等那位太宰和织田君去死牢解救苍王,却发现死在里面的人是A干部。一墙之隔,连打靶场的十几位客人也没了气息。警报拉响后,□□当然会从监控发现凶手是一名大提琴手,接着他们会想知道是否存在共犯。”
“他们是觉得最后跟我交谈的人更有嫌疑,还是以不正常方式混进来的韩梅梅更有嫌疑?顺带一提,你在起假名这件事上没什么创造力。”
好吧。
二者都是我。
我眼神有些呆滞。
费佳站起来了,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你以为我为什么来横滨?”
我于是弄懂了当时在咖啡馆,佐佐城信子看我的抱歉眼神。甚至那些所谓的破绽,说不定都是诱我上钩的饵。
一只脚踏进陷阱的从来不是侦探社和晶子。
居然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