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子:“不,他是尸体。”
“哦,”我礼貌道,“那我闻到的香味是?”
晶子说为了更好地尸检,她正在煮死者的骨头,好使骨肉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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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试图到侦探社的旧仓库里找件过得去的礼服。他们有一个专门的更衣室,里面存放着不同季节,职业,风格的衣服,简直像一个造梦室,进去了就可以不再做自己。听事务员说是为出外勤的社员乔装打扮设立的。
好不容易挑了一件略过得去的,唯一的缺点是灰尘大了点,我找了纸笔,准备写下[这件衣服离家出走了,但它很快就会回家的],叩门的声音吸引了我的注意,与谢野晶子双手抱胸站在门外。看见我怀里皱巴巴的裙子,她挑起一边秀气的眉毛:
“你就穿这个去跟男人鬼混?你还不如什么都不穿。”
我:“……?”
我若有所思:“好像也不是不行……”
她把我从换装间拽出来:“它就算是Prada,也得是1958年的Prada。还是留着烧给你死去的外婆穿吧。”
我们来到皇后大道,在新开的商场里,她替我挑了一条细吊带露背的红裙子,有点像爱丽丝在生化危机第一部穿的,只不过裙摆更大更蓬松,晶子满意地表示哪怕是火箭筒这个裙摆都能藏下了。我说:
“宴会上要是有金叉子银勺子,我都能偷个五十多把出来给你。”
结账时我囊中羞涩,已经做好了签高利贷的准备,晶子把卡递给柜员:“干洗好改好尺寸送到这个地址,我们两个小时内就要。”
她看了我一眼:“你忘了吗,今天是你的生日。”
今天确实已经是6月8号了。
我小声说,遇见你是我这一生最好的事情之一。她没说什么,只是摸了一下耳边的蝴蝶发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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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后,我找到了码头附近的织田作。他看见我愣了一下,很快问道:“你打算怎么混进去?”
这种场合想登船,要么是港-黑内部的人,要么持有邀请函。
我对织田作说:“有烟吗?”
登船口的位置排起长队,都是衣装靓丽,有身份的人。两个黑手党一左一右负责登记,甲板上站着不少持枪的影子。我对其中较为年轻的那个勾了勾手。
他大概只有十六七岁,骨骼还没发育硬朗,有些迟疑地指着自己,得到上司的点头后才走过来。
我对他露出一个吝啬的笑容,很浅,充满了上位者迁就的意味,笑意也没有到达眼底,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