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贵妃此时就是色厉内荏,众人也皆是看的一清二楚,即使晴贵妃的品阶更高,却是仍然被苏溶玥压得死死的。
这些夫人也都是宅斗高手,却都对苏溶玥这个年岁的不大的女子暗自佩服,能够在这般短的时间做到如今这般,实在是令人惊叹。
这时青霓走了出来,回道:“娘娘,聂夫人身上的衣物发饰皆是正常。而且聂夫人已经醒了,胎象虽然不稳,却还是保住了。”
闻此苏溶玥终是松了一口气的模样,正想让肖月如好生休息,却是见江晓搀扶着披散着头发的肖月如缓步而来。
肖月如一头乌发尽数披散着,虽然这般不合礼仪,可是配上肖月如此时那娇弱的脸颊,便只会让人觉得心疼。
毕竟刚才她遇到了那般的事情,这是换作任何一个女人都无法接受的。
“你不好好休息,出来做什么?”苏溶玥责备道,可是眼中的关怀却是一点不少。
“娘娘,臣妇刚才险些便心灰意冷了,臣妇身子不好,百般调理才终于能够有孕,若是孩子没了,臣妇便也不愿独活了……”
肖月如此时正咬着苍白的嘴唇,一双黑亮的眼睛,蕴满了朦胧的水雾,却又坚强的隐忍着,看的人心中越发的不舍。
众人也都了解过肖府的事情,那时肖府一家便对这肖月如十分的残忍,堂堂嫡女,有时却是连饭都吃不上。
想必也正是那时伤了身子,否则也不会嫁给聂云熙这么长的时间都没有消息。
“所以,娘娘,臣妇也想来看看,到底是谁想伤害臣妇的孩儿,臣妇与世无争,别无所求,到底是谁,连臣妇这般的小小心愿都要残忍的剥夺!”
众人皆是心生怜悯,肖月如本就不在京都,与她们没有什么利益的纷争,况且肖月如又是个柔善的性子,从不与人为难,大家对她倒也心疼。
更何况肖月如才是肖海的原配所出,而肖夫人不过是从妾室提上来的,这些个夫人本就忌讳这种事情,想到家里那些不安分的姨娘,还有自己的孩子,一时间难免感触良多。
“聂夫人你放心吧,姝妃娘娘自会为你做主的!”
“对啊,天网恢恢疏而不漏,那些个险恶的小人,既是这般做了,就一定会被揪出来的!”
这些夫人越说,肖夫人便越是心慌不已,完全不敢抬头张望,生怕与谁四目相对,便露出了破绽。
高夫人是属于那种直言直语,不说话会心里难受的那种,便直接开口道:“还有什么可查的啊,问题不就是出在那香囊上吗?”
肖月如脸色一白,侧过身来,不可置信的望着苏溶玥说道:“什么香囊?”
“你先坐下。”苏溶玥扶着肖月如落座,叹了口气,说道:“你要答应我,不许动气,你应该知道,你肚子里的孩子才是最重要的。”
肖月如点点头,握着苏溶玥的手说道:“娘娘放心,臣妇能够分得清孰轻孰重,可是,臣妇也不想这般的不明不白!”
苏溶玥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慰,才转过身,厉声道:“肖夫人,你难道不应该与本宫好好解释一番吗?”
肖夫人听到苏溶玥在唤自己,身子一颤,连忙走上前来,跪在地上,双手不停的搅动着,却是竭力克制情绪的说道:“臣妇不知娘娘何意……”
“放肆!不知何意?在太后与本宫面前,你竟然也敢这般胡诌,仔细了你的性命!”苏溶玥一拍桌案,扬眉立目道。
苏溶玥本就长着一双凤眸,看起来有些清冷,此时这般怒目而视的样子,更是让人觉得威严凌厉。
“臣妇的确不知啊……”虽已是秋季,可是肖夫人还是觉得自己身上渗出了不少的冷寒,此时衣服潮湿的裹在身上,被秋风一吹,却是十分的寒凉。
“事到如今你居然还嘴硬?这香囊是不是你给月如的?这里面的药是不是你放进去的?本宫看,你分明是居心叵测,意欲谋害她的孩子!”
“冤枉啊,娘娘,这香囊可是我家老爷亲手交给月如的,他怎么可能会害自己的孩子呢?许是有人故意陷害,也是说不准的……”
苏溶玥嘴角一扬,就怕这肖夫人不提肖海的事情,有肖海的参与,这件事才会闹得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