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红绳的两端系着命定的两个人。
如果这是真的。
岳南开自嘲地想。
他能不能求求月老,帮他把自己的名字,系在写着盛夏名字的红绳上那另一端。
哪怕只此一世也好。
岳南开正出着神,忽听身后传来一声犹疑又暗藏警惕的声音。
“岳少?”是闫瑟的声音,“你在这里干嘛?”
声音未落,隔壁的闫耳的房间,忽然重新打开房门。
闫耳看着岳南开如此形容颓唐又一身酒味的模样,心下一惊,几乎是下意识地想起房间里独自一人的盛夏,忙对闫瑟打了一个眼色。
见此,闫瑟微一颔首,警惕地盯着岳南开,脚下一动,已和闫耳一并移动至门前。
闫瑟用房卡开门,闫耳隔开岳南开的身体,谨防他一时冲动,闯进门去。
可此时,岳南开哪里还敢闯门呢?
他心中满是懊悔,想见盛夏,却更加不敢面对她。
此刻见闫耳如此提防他,岳南开心下好笑。
果然,他们都觉得他是坏人。
而今天,他也的确不是个好人。
以盛夏的性子,恐怕今后都不会再理他了吧?
见岳南开一步三晃着走向电梯,离开,闫耳才稍稍放心。
又在走廊里,站了片刻,等收到闫瑟发来的信息,表示一切正常后,这才重新走回自己的房间。
可不知是不是闫耳的错觉。
他总觉得,在某个角落,有一双眼睛,正盯着这里。
盯着这里发生的一切。
可对方隐蔽的太好。
他找不到,只能以静待动。
房间里,闫瑟轻拍了拍盛夏的房门,“夏宝,你睡了吗?”
“我睡了。”盛夏的声音虽有些发闷,但语气如常,“有事吗?瑟瑟。”
“没。”闫瑟忙道,“那你睡吧。”
“嗯。”
声落,门外便响起闫瑟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满室的黑暗中,盛夏蜷缩在床上,双臂环抱着自己,明明开足了暖气,却依然有些发抖。
眼前忽然一闪而过的画面,无不警醒着她。
记忆中好似有一幕景象与今晚极其相似。
那时她刚入圈,初来乍到,对这圈子里的一切都一无所知。
一不小心,就着了对方的道。
等盛夏察觉到对方不轨的意图后,几乎是拼了半条命,又恰好遇到来寻她的丁成,才侥幸躲过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