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
水流流淌。
带上岸的竟是一具发白尸体!
州判却双目放光。
只因尸体单有半截,断面光滑整齐,自胸膛以上完全消失不见。
零星的两条小鱼从胸膛内蹦跳跃出,嘴里扯着肠子,凶猛非常,偏无论如何撕咬不烂,坚韧非常。
闻得见,看得见,吃不着。
青年哆嗦着身子:“州判大人,小的先前下水,见河底围了好些大鱼、老鳖,密密麻麻,争斗不止,凑近一看,淤泥里头便藏着这具尸体,咬不烂,撕不破,心想这便是大人要寻的宗师残骸!
”
主簿问:“你从哪找到的?”
“上游!
这具尸体没有顺流而下,而是在上游,上千号人三天没找到,小的便猜,兴许是争斗之时,让血旋涡给卷到上游去了。
”
“好,你猜得好啊!
”
州判亲手捧起桌上的十六锭大宝银,一股脑塞到青年怀中,“该赏!
拿去,拿去!
八百两是你的了,来人,给他披件衣裳,领去烤火。
”
“谢州判大人!
”
青年磕头狂喜。
州判安抚众人继续打捞,其后差人抱上尸体,跑去寻知州。
少顷。
徐文烛合上茶盖:“干得不错。
”
邓应申躬身作揖:“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尔。
”
“此事大可放心,邓知州处理妥当,梁小子亦无大碍,宁公才如何来的沧州,三法司亦大致调查清楚,挨不着你。
”
徐文烛按住知州肩膀,不等回应,挥挥手,自有人上前拼凑宗师残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