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豹神色从容,开口道:“臣欺瞒谁,也不敢欺瞒太上皇。臣也不是那种得了太上皇好处,却处处蒙骗太上皇的人。”
“好,好,好!”
太上皇接连叫好,赞许道:“不愧是朕看中的人,果然有才华有能力有气节。”
忠王顿时愣在原地。
他半夜入宫觐见,求父皇来章台宫,是为了对付秦豹,是为了打压皇帝。
现在,父皇竟然夸赞秦豹,看双方的关系还很亲近。
这是怎么回事?
父皇和秦豹有什么联系?
一切的一切,让忠王有一种又失控的感觉。
忠王讨厌这样的感觉,提醒道:“父皇,安国公府和昌国公府,正在遭到黑衣卫的攻打。如果不传令黑衣卫停止进攻,两大国公府就要除名了。这事情传开,必定会让无数人震惊,以及笑话我凉国皇室。”
秦豹淡淡道:“忠王,安国公李敢和昌国公田邦负隅顽抗,拒不配合,已经被黑衣卫就地正法。”
蹬!蹬!
忠王神色骇然,接连后退了两步,神情无比震惊。
都死了!
怎么这么迅速?
忠王想到自己多年经营的勋贵势力毁于一旦,一颗心在滴血。
可是,他也不敢发怒。
在章台宫中,他只能伏低做小,利用太上皇的宠爱,换来对皇帝的打压。
皇帝是凉国的天子,坐上了龙椅,就有无数的优势。
忠王会因为身份,处处受制。
忠王看向太上皇,求助道:“父皇,安国公和昌国公都是随您征战过的人。现在,却被一群宵小斩杀,死不瞑目啊,这必定是我凉国的耻辱。”
太上皇却没什么悲伤。
经过之前的事情,他已经把勋贵看清透了。
他处处照拂,勋贵却借着他的势敛财,连一丁点都不愿意分给他。他要过寿,要修道修园子,这些人打发叫花子一样,随便扔两个钱蒙混过去。
还处处哭穷说没钱。
有时候勋贵哭穷说没钱,太上皇反而是自掏腰包,从自己的内帑中拿钱去补贴。
一群白眼狼!
他的真心,都喂狗了。
该杀!
太上皇眼神肃杀,沉声问道:“秦豹,安国公和昌国公犯了什么罪?”
宣武帝这时候才接过话,不急不躁道:“秦豹,不要有任何的顾虑,老老实实向太上皇禀报。”
秦豹点了点头,回答道:“回禀太上皇,安国公李敢和昌国公田邦的罪行,主要是在北境走私盐铁。除此外,是两大国公府滥杀无辜,卖官受贿,以权谋私,更有无数违法乱纪的各种情况。”
忠王呵斥道:“秦豹,你不要信口雌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