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氏、傅青雪、郑婉玉和小宁起床后,没有见到傅青云。
老汉熬煮了一大锅稀粥汤,泛着绿色,那是树皮掺和在里面的颜色。
郑婉玉喝了一口,嗓子立即传来一阵刺痛感,麻麻的,很难受,再也喝不下去了。
傅青云一早不知道去了哪里,到现在还没回来。
过了大约一个时辰,傅青云才匆匆赶回来。裤腿和脚上的鞋子全部打湿了。还沾着一些树叶、草叶。
进了门,傅青云拉过老汉,问道:“周老伯,我看到你们村西边有一条很宽的河,河里还有不少的鱼,为何没人去捕呢?”
周老汉连连摆手,“动不得,动不得。”
“那是为何?”傅青云不解。
“那条河是金家的,谁要是动了河里的鱼,是要吃官司的。”
“为何说那条河就是他家的?难道从官府手里买去了?”傅青云更好奇了。
“买没买不知道,反正谁要是动了,准得吃官司。前年,有个娃子在河里摸了一条鱼,后来不但把鱼给收走了,还把那娃子打了个半死,抓去蹲了大牢。”
这时,一旁的周老汉的儿子插话道:“那金家在我们村有几百亩地,大儿子在金昌县当主簿,小儿子是金昌县捕头,平时谁也不敢招惹他家。”
傅青云问周老汉儿子:“你敢不敢去那河里捞鱼?”
周老汉儿子气呼呼地说道,“我早就想去捞了,反正没吃的也是饿死。”
周老汉抬手一巴掌打在儿子后脑勺上,“别瞎说,我们还有两娃,不能犯糊涂。”
傅青云把周老汉儿子拉到屋外,低声问道:“你叫啥名?”
“我叫周海。”
“周海,我准备落脚此地,你敢不敢跟着我干?”傅青云盯着周海的眼睛。
周海顿了一刻,随即重重地点点头,“我爹太胆小,我可不怕。这样下去,迟早是死,反正是个死,不如痛痛快快地死。”
傅青云笑笑,“别老是死呀死的。跟着我干,危险肯定会有,但也不至于总是死。我问你,你们村还有哪些跟你一样不怕死的后生?”
周海掰着指头数起来:“乔二、乔三。。。。。。三秧子。。。。。。黑狗。。。。。。来娃。。。。。。冯老四。。。。。。铁疙瘩。。。。。。”一连说了二三十个。名字也是乱七八糟。
傅青云心里暗自高兴。
傅青云继续问道:“他们家境怎么样?都很穷吗?”
“都是吃了上顿没下顿,可惨了。”
“好,你召集他们,一起去金河边上,我在那里等你们。”
周海一听,眼前一亮,随即开心地跑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