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野男人!”时微往左躲了躲,好好的话从莫斐嘴里说出来,都会变得奇奇怪怪。
“我都告诉你我是下面那个了,你还有什么好保留的。”
时微无可奈何地笑了一下:“差不多。。。。。。算是男朋友吧。”
“就你上回说,不在临海的那个。”
“也只有这一个,没别的。”
莫斐咯咯笑起来:“没想到我时姐这么专一纯情。”
话都说到这儿了,莫斐也是上赶着听八卦。时微憋闷了几天,干脆忍无可忍地向他倒起了苦水:“我之前,算是违背了某种承诺吧,然后就把他惹生气了。”
“违背承诺?”莫斐眨眨眼睛,“你跟别的人那啥了?”
时微立刻沉了脸色:“你确定要用这种方式跟我说话?”
莫斐双手合十:“我错了我错了。不过生气有什么的,我天天都生气。你主动哄哄不就好了?”
“我连夜开车去建州陪了他三天,道歉了、写信了、劳动出卖了、情怀也出卖了。。。。。。但是没用啊,”时微叹息道,“我这回来也三天了,他都没有主动给我发个消息,更别提电话。”
“这么小气啊?”
时微听莫斐说卞睿安不是,又情不自禁替他找补:“但有没有可能是因为我在信里说,让他看完就完,别主动找我聊,我怕尴尬。然后他就误会我是不想跟他说话的意思?”
莫斐听完呵呵一笑,伸出食指点了点太阳穴:“只要他这儿没问题,就铁定不会误会。”
时微往椅背上用力一倒:“那反正我是没办法了,你们男人真别扭。”
“可别一张嘴就扫射啊,我跟他们可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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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五晚上,唐总监带着时微和莫斐两人去参加了一个饭局,喝了个天昏地暗。约莫凌晨一点,莫斐叫了朋友来接自己,顺便也把时微带走,送回了家。
时微没有看清这位朋友的面貌,只记得很高,仿佛和卞睿安一样高。
回家她就昏昏沉沉躺床上睡了,妆没卸、澡也没洗。
这天晚上时微做了个梦,梦到卞弘毅带着她和卞睿安去摘樱桃的那一天。
梦里的樱桃树比现实中大多了、高多了,满树都是果子,红得发亮,沉甸甸缀在树枝上,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掉下来。
时微站在树下,感受不到半点丰收喜悦,反而惴惴不安,于是她快步跑到远方草坪,站定后回头,就看见卞睿安站在樱桃树下,面无表情地盯着她。
她对着卞睿安挥手,想要叫他过来,却无论如何也发不出声音。
这时树上的樱桃齐刷刷落下,落到半空变成了红色的玻璃碎片,玻璃碎片砸在卞睿安身上,他还是一动不动。眨眼的功夫,皮肤烂了、脸花了,人也变得不像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