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如心是幕夫人的原名,儿媳妇当众直呼婆婆的实属少见,更别提实在婚礼上。
一时间,教堂内就像是被炸开了锅,宾客们陆陆续续小声的议论起来。
幕夫人怔怔的站起来:“若灵,你……你再说什么?”
白若灵脸上的冷笑未曾减弱:“我说什么?幕夫人果然健忘,既然您已经忘了,那么就由我帮您来回忆回忆,二十年之前,你有个好闺蜜名叫夏紫一,她是夏家的千金,而你则是幕家的千金,你们从小相识相知,从小学,高中,大学,俩人又是同桌同学,又是好闺蜜。
在你们二十岁的时候,有一场总统之战,夏家陷入危机,而做为好闺蜜的你好心的收留了夏紫一几日,可夏紫一担心家族之事,悄悄与夏家管家联系。
后来,有人举报,你们幕家有收受贿赂之事被牵扯到了官司,你们知道这是夏家家族之笔,便让你与夏紫一断绝了关系。
后来,夏家家族风波过去,你与夏紫一在同一年嫁为人夫,各自当起了阔太太,这期间你们一直未联系,在后面的几年,你们又联系上了,其中的原因不详,但我只知道,从此夏紫一便换上了忧郁症,在她得忧郁症中期,你们在咖啡厅里见了一面,不知道你们具体谈了什么,监控录像显示,你打了夏紫一一巴掌,而后离开咖啡厅,第二天,夏紫一便跳楼自杀了。”
白若灵在说那个“自杀”俩字时,咬字咬的非常重。
而她的一番话,让幕夫人一下子变了脸。
幕夫人震惊极了,她怔怔看着白若灵:“你……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你……到底是谁?”
白若灵冷冷一笑:“很惊讶对吗?不,应该说,你很意外,为什么当年的事情,还会有人知道的那般清楚,对吗?”
幕夫人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在不断的问她:“你到底是谁?”
白若灵依然在冷笑:“我是白若灵啊,幕夫人你难道不认知了吗?”
幕夫人怔怔摇头:“不,你不是白若灵,白家人不可能知道这些?”
“是吗?看来幕夫人并非表面上那么单纯,只可惜,你猜错了,我就是白若灵,我虽不是白家人,可也也是从小在白家长大,至于我为什么知道这般清楚,幕夫人这般喜欢伪装之人,难道爱猜不出来吗?”
白若灵顿了顿,声音更加阴冷,她一字一句的说:“因为我的妈妈就叫……夏紫一!”
“不,不,不……怎么可能,你妈妈怎么会是夏紫一呢?不,不可能。”幕夫人不停的摇头,她不相信白若灵所说的话,甚至,她认为她耳朵一定是坏了,出现了幻听,出现了一些可怕的幻听。
白若灵猛地抓住她的肩膀,逼迫着她看着他:“怎么不可能,你是不是很不希望我妈妈是夏紫一,因为你怕无法面对我,你怕看到我就会让你想起你做的那些丑事,是不是?”
幕夫人被她抓的有些生痛,她依旧在摇头:“不,不是这样的,我没过做过,我什么都没有做过。"
忽视她那张些苍白的脸,白若灵脸上再次布满了冷意:“是吗?你没做过什么?你没有逼我妈妈去死?还是说,我妈妈的忧郁症不是你的手段?
梦如心,你以为你所做的事情,没有人会知道吗?是呀,白南跟叶婉婷,每天恨不得我妈妈去死,而你只要动用一点点的手段,只要稍微的刺激一下我的妈妈,那么,就没有人会知道,你的这些卑鄙的手段是吗?不过,只可惜,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不管你做过什么,这个世界上永远都没有解不开的迷,梦如心,这么多年来,你可曾做过噩梦,可曾梦到过我的妈妈死时的惨样?”
“若灵,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真的没有害死你妈妈,我们……”
白若灵没有听她说完,双手冷冷的松开了她。
细长的手指慢慢举起,手背面向她,声音犹如冬日寒冰:“看到了吗?这是你儿子给我带上的戒指,梦如心,你绝对没有想到,你以后的儿媳妇就是你好闺蜜的女儿,是不是觉的很讽刺?
你是不是做梦都没有想到,你日日想要害死之人的女儿,居然可以毫发无损的站在你面前,你是不是觉得除了震惊以外,更多都不对我妈妈的恨,又再次燃烧了起来。
不过,我也一样,我也没想到我未来的婆婆,竟然,就是我一直寻找的凶手,我的震惊于恨不亚于你。
但是,我又觉得很幸运,在接下来的日子,我可以天天出现你的面前,每时每刻出现你的视线里,让你时时刻刻想起我的妈妈来,你放心,我不会把你交给警察局,更不会起诉你,但我会霸占你的儿子,让你所在乎的人,让你所在乎的事,都统统变成我所有,梦如心,你猜,我若跟你儿子生下孩子,我会不会让他承认你这个奶奶呢?”
白若灵语气越来越冷,她眼角的恨意显然易见。
同时,有种痛在她心口处蔓延,她深知,这番话不可能实现,她爱慕容浩,所以更不会以报复方式留在他的身边。
站在教堂上的慕容浩犹如雕像一动不动,此刻,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新娘的身上,反之,也没有人发现,这个男人他脸色越来越苍白,那双攥在裤子两侧的手,时而攥紧,时而松开,再攥紧,在松开,如此反反复复,他的脸竟然爬满了汗珠。
而这边的幕夫人,好像突然被雷击了似的,她猛地拽住白若灵的手,发疯似的不停说:“不……你不可以嫁给我儿子,你们不可以结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