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舍平缓下来自己的情绪问:“你说吧,没关系,我已经做好准备了。”
雷乙迟疑了许久:“艾志文有边缘性人格障碍的倾向,患有抑郁症和焦虑症那个人是谁,不需要我说了吧?”
唐舍道:“是婉萍对吗?”
雷乙道:“对,其实你心知肚明,那件事之后婉萍的精神状态就很不好,她偷偷来找过我好几次。”
唐舍道:“我知道。”
雷乙道:“你知道?”
唐舍道:“对,有些事她没办法对我说,但又找不到倾诉的人,除了你之外,她还能找谁?”
雷乙道:“你知道那晚的事情是谁做的吗?”
唐舍看了一眼严九思,严九思立即打开车门下车,站在不远处等着。
唐舍问:“婉萍告诉你了?”
雷乙道:“婉萍也没有说太清楚,她只是说,应该不止一个人。”
唐舍心里感觉被人用刀狠狠地刺了下,他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
好半天,唐舍才问:“什么叫不止一个人?”
雷乙道:“她一直压制着那段回忆,而且抗拒我用催眠,我也不知道,她不肯把当时的具体情况说出来,只是说自己忘记了。”
唐舍道:“我知道了,那艾志文为什么会来找你?”
雷乙道:“艾志文来找我,是因为他清楚自己的问题所在,也想治好,但是他的病真的很麻烦,是从小到大导致的,要治好,需要很长的时间,但他也不配合,非常麻烦。”
唐舍问:“你具体说说。”
雷乙道:“这样吧,我下午的飞机,我们找个地方吃午饭,我慢慢告诉你,我给你发个地址,你先过去等我,我收拾下就来与你会和。”
唐舍叫严九思上车后,直接驱车去了雷乙所说的那家饭店。
与此同时,贺晨雪也来到医院与白芷会面。
白芷依然坐在詹天涯的床边,似乎好几天以来,他都没有离开过。
贺晨雪看着白芷道:“你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吧。”
白芷指着旁边的洗手间道:“我每天都洗澡,都有换衣服,别担心,我有自己独特的一套休息法则。”
贺晨雪走向窗户,撩开窗帘的一角,看着楼下。
停车场内,一个骨瘦如柴的男子正站在那,不时观望着上面,站在两辆汽车之间的他,就像是一根桩子。
此时,远处走来另外一名胖子,胖子走来的同时,男子与他有了眼神交汇,紧接着男子转身离开,换成了胖子站在那。
白芷站在一侧看着道:“现在是他们的交班时间。”
贺晨雪拿起电话拨给贺连山:“连山叔,盯着那个瘦竹竿,看看他什么来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