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这公主府难道是她掌权不成,说!”
“奴婢听说,裴相和夫人都去国公府吊唁了驸马,奇怪的是,宁老夫人竟然还有心思惩治妾室,当着去吊唁人的面都让人对妾室和府中庶子大打出手。”
景嬅闻言,陷入了沉思。
宁老夫人对宁琛的宠爱她可是心知肚明,这些年为了救治宁琛,她不惜花费重金购买名贵药材。
如今宁琛死了,她倒跟没事人似的,这确实不符合常理。
突然,景嬅的脑海中闪过一个惊人的念头。
“宁琛不会没死吧!”
这个想法让她自己都吓了一跳,但更多的是激动。
冬春见状,惶恐地跪倒在地。
“公主殿下,奴婢可不是这个意思啊!驸马若没死,皇上定会差督察院彻查此事,势要将您定了罪责才罢休。要是真的,国公府岂不犯了欺君之罪!”
这话彻底点醒了景嬅,她拍案而起。
“本公主就说宁琛之死有蹊跷!那短命鬼坚持了那么多年,怎会在大婚之日突然暴毙?定然是想报复于我!”
“不行!本公主得亲自去拆穿这场阴谋,让宁家所有人都下地狱才行!”
景嬅说着,便欲冲出府邸。冬春急忙将她叫住。
“公主殿下,此事关系重大,若有半点差错,只会对您更不利啊!而且此事还牵扯到裴相,若驸马真的没死,恐怕他也要受到牵连。”
景嬅听了冬春的话,心中更加坚定这是宁家和裴家在联合算计她。
她是喜欢裴岑之不错,但若这份喜欢给自己招来灾祸,那放弃又何妨?
更何况,裴岑之能走到今天就绝不会因为这件事被扳倒。
但肯定会受到影响,届时劝说母后将他策反,还愁拿捏不了他吗?
她看了一眼门外覃姑姑的身影,心中已有了计较。她让冬春附耳过来,低语了几句。
随后,她高声唤来覃姑姑,让她去准备膳食。
很快,午膳被端上了桌。看着眼前的山珍海味,景嬅开口道:“覃姑姑,坐下与本公主一块用膳吧。”
“公主殿下,尊卑有别,老奴……”
“你是母后身边的掌事姑姑,德高望重,与本公主用膳有何不可?”
覃姑姑闻言,也只好坐下。
“那老奴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结果吃着吃着,她脸色一变,刚要开口,就倒在桌前不省人事。
景嬅见状,立刻放下筷子。
“冬春,快!叫几个丫鬟侍卫随本公主去国公府拆穿宁琛假死的真相!”
与此同时,慈宁宫。
太后得知皇上不依不饶将驸马离奇暴毙一案交给了督察院,并且让裴岑之协助办案。
她手上的佛珠倏地扯断,散落了一地。
景嬅是她唯一的软肋,若真到那一步,她定会拼尽所有将景嬅保住。
“看来皇帝是想借此事重创哀家与中书令府啊!他也不想想,此举到底对他有没有利?可别为裴岑之做了嫁衣!”
心腹徐嬷嬷一脸奸诈的附和道:
“太后娘娘放心,如今皇上正是疑心裴相的时候,他若真的相信裴相,便不会让督察院介入调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