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嫁给萧牧野,为王府盘算时,求着父亲引荐过一些人。
父亲原本也是不同意,但为了我,还是妥协。
赵高也算之一。
赵知近知道后,闹得差点与赵高断绝父子关系。
他曾与父亲说,朝政当局不明,贸然结党营私,此后会酿成大祸。
他也从始至终,没有待见过萧牧野这个异姓王。
父亲决定辞去官职,也是因为他不愿介入太多。
说起来,我甚至怀疑,当初萧牧野对沈家如此不上心,是不是怪父亲当初支持不够。
思绪纷纷,想的越深,越压制不住心口的恨意。
“问赵爷爷安。”我进了门,微微福身。
谢司媛似乎还在刚刚的惊吓中没有回神,跟着我福礼。
“你是。。。。司遥?”赵知近辨认了我一眼,才叹道:“好孩子,快坐吧。”
我落了座,执起茶壶给他添了茶:“赵爷爷方才在生谁的气?”
端起茶杯,双手捧至他面前。
茶水在晃动涟漪,我曾这样端过茶,给父亲,给他。
或许赵知近也想起来,他接过茶,抿了一口:“你听过成安王妃沈妙缇么?不过你刚回京——”
“听过。”我掩起眼中苦涩:“京都关乎她的传闻不少,听闻失踪了半年多了。” 。
他果真已经查过我。
想来是毫无收获的,他没查到异常。
他都查不到,那是不是说明,我怀疑自己没死这件事,确实弄错了方向?
“经历多了,人都会变的。”我迎上他的目光:“既然王爷查我,怎么不连侧王妃半年前的踪迹一起查?”
“你什么意思?”萧牧野危险地眯起眼睛:“又关阿宁什么事?”
看,他丝毫不会怀疑孟冬宁。
即便半年前孟冬宁的踪迹并不是不可查。
“她前几日回府已经动了胎气,你若是无辜招惹,本王绝不放过。”
萧牧野的口气算不得好,有着他一贯的上位者姿态,压迫感十足。
四周议论纷纷。
“这便是谢家长女?听闻最近风头正盛呢!”
“她怎么得罪侧王妃了,这侧王妃可一向是王爷的心尖宠。”
“你们不觉得,这谢司遥有几分神似成安王妃么?”
“…没见过呀,就算相似又怎么,成安王妃本身就是侧王妃的替身,半路嫁进来的,哪比得上青梅竹马。”
萧牧野突然厉喝道:“闭嘴!”
周边霎时噤若寒蝉。
没再说话,萧牧野收起眼神转身上楼。
司珏落后一步,望着满酒楼跪拜的百姓,又扫了我一眼,叫起,又说:“二楼不必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