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今安整合了麾下兵马,望着公孙泽撤离的方向。
回到营帐之后,沈今安顾不得休息,脸色阴沉。
马上又召集开会。
“军中所有营将以上将官,全部过来议事。”
各部将官陆续走进营帐,气氛低沉得可怕。
沈今安环视众人,目光冷厉如冰。
“今日之战,虽胜尤险。诸将看看这战场上的乱象,公孙泽杀到本州牧眼前之时,本州牧身旁竟无一将领相随,若不是运气使然,此刻吾命休矣!”
众将皆低头,面露惭色。
王艾站出,抱拳道:“主公,末将有罪。当时战况太过混乱,敌军白马义从冲来之时我等。。。”
沈今安:“这是失职!战场瞬息万变,差之毫厘便性命不保!”
“多亏沈白来的及时,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我部八万大军啊!那么一下子就溃不成军。”
“我最精锐的虎贲卫,龙骧卫,都在这啊!怎么会顶不住,我匪夷所思,我不敢置信!”
沈今安越讲越生气。
营帐内一片死寂,只能听到粗重的呼吸声。
“李御,你告诉我你去哪了!关键时刻你不在,你去哪了!还有罗烈,你的铁甲军守不住吗,董血秦!张豹!闫刀!你们人呢!”
李御率先跪地,道:“主公,末将当时被白马义从引开,陷入重重包围,脱身不得,未能及时回援,罪该万死!”
罗烈紧接着道:“主公,末将的龙骧卫铁甲军遭遇了敌军火攻,队伍大乱,末将一直在整顿兵马,想要尽快回援,却力不从心!”
董血秦一脸愧色道:“主公,末将在杀敌时中了敌军的埋伏,拼杀许久才得以脱身。”
张豹也赶忙道:“主公,天色太暗,末将率军杀错了方向,等发现时已为时已晚。”
闫刀则低头道:“主公,末将所部也被白马义从纠缠,以至于未能及时回援主公,末将罪不可赦!”
其余诸将也是一片说辞,当时天色太黑,甚至看不清三米之外,导致一片混乱。
沈今安听着众将的解释,沉默良久后说道:“此番过错,暂且记下。日后若再如此,军法处置!”
众将齐声应道:“末将谨遵主公之令!”
但是眼前还需要他们打仗,沈今安没有过多说什么。
“现在各自回去整顿本部人马,必须让每一名官兵都长上这个记性!”
“耻辱!”
诸将称是。
这时,陈煜,想了许久,还是开口道:“主公,煜有一言。”
沈今安看去,点头。
陈煜接着说道:“主公,公孙泽刚撤军回去,此时想必其军心不稳,防备松懈。我们若趁机发动决战,定能打他个措手不及。就算不能一举拿下,也可毁去他们最后的粮草,让其不战自败。”
沈今安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说道:“只是我军刚刚经历一场恶战,将士们疲惫不堪,是否还有再战之力?”
陈煜拱手道:“主公,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我军士气正盛,虽有疲惫,但只要鼓舞士气,速战速决,未必不能成功。”
众将听闻陈煜所言,反应各异。
沈白率先站出,拱手道:“主公,末将以为陈阁臣所言有理。我虎豹骑虽历经苦战,但士气高昂,愿为先锋,再战公孙泽!”
罗烈也大声说道:“主公,末将附议!今日若不趁势追击,恐日后再难有如此良机。”
汪煜则面露犹豫之色,抱拳说道:“主公,末将所部伤亡较重,将士们疲惫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