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永安踏上回凌水县的火车,他内心焦急,一路上几乎没合眼。
越是担心,越感觉会出事,他便越发地没办法入睡。
后来,江永安甚至后悔,他没跟孙见平借一辆吉普车。
火车进入凌水县火车站时,已经是第三天凌晨。
江永安忙收拾好行李包,大踏步地走下火车。
才走出不多远,他便看见拖拉机分厂的拖拉机正火急火燎地向着县医院的方向跑。
江永安惦记着苏绾,心焦地跟上拖拉机。
县医院二楼,外科门诊室里。
一个人躺在担架上,王小六几人正围站在担架前方。
“叔,叔,你可别有事呀!”王小六哭出了声。
张魁子也罕见地叫了两声,杨成则站在人群的最外围,嘴里念叨着:“怎么就闹成这样,不是说好的让给姓丁的了吗?”
“谁知道呢?”
江永安跑得快,等他跑到二楼时,正听见这一句。
“是谁,发生了什么事!”
他三两步冲到人群跟前,用力把人群拔开,扑到担架边。
只见担架上的人头部被包的严实,他以为是田大牛受了伤,便伤心地扑上去:“舅舅,你怎么了?”
“苏绾呢?发生什么事了,苏绾没事吧?”
江永安摇晃着担架上的人,倒把刚才已经昏迷的李贵给摇醒了。
老头子哎哟一声,醒过来。
“臭小子,哪个臭小子,我现在伤重,你别乱摇。”
听出不是田大牛,而是李贵,江永安更慌了神。
立即回头揪住王小六焦急地问:“又出什么事了,我媳妇呢?”
王小六被问的语塞。
张魁子原本就有些结巴,这时也插不上嘴。
还是杨成挤到跟前,扯开江永安的手:“没事,苏绾没有事。”
江永安不相信他的话,揪着他问。
直到医生护士进来,把几人赶出诊室,江永安这才安静地听杨成说事情的经过。
“……李贵就是想不开,那位工人的腿当初就有毛病,也不是他一下子就给治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