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教授笑道:“这段时间没见你折腾,我倒是有点不习惯。”
陈乔山一滞,没成想严教授倒开起了自己的玩笑。他稍微放松了点,尝试着问道:“严教授,您今天找我有事?”
“没事就不能找你?”看得出来,严教授心情确实不错,“跟我说说,上次的出口从量税是怎么回事?”
陈乔山松了口气,原来是为这件事,他不由轻松不少。
“我是无意间看到的,当时不清楚从量税是怎么回事,这才去图书馆找资料仔细研究了一番。”
“你倒是看得明白。”严教授感叹了一句。
顿了顿,他又说道:“这种事靠网络是不行的,你就没考虑过写成论文?”
“论文?”陈乔山不由苦笑:“还是算了吧,我的水平有限,再说了,就是写了估计也没地儿发啊。”
这是实话,在国内,资历很重要,不管干什么,都得论资排辈,国内学术界,很少见凭借一篇论文扬名的,尤其是经济学界。
世界上从来都不缺年轻的经济学天才,国内却很少见到,这也算是学术界的悲哀吧。
“不试试怎么知道行不行?”
严教授这句话意味深长,陈乔山也有点拿不准他的意思。
“你稍等一下。”说完,严教授就起身走到办公桌边,拿起电话拨了出去,简单说了几句,便结束了通话。
陈乔山有点疑惑,不知道严教授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对方不开口,他也不好多问什么。
不久,一个中年人走进了严教授的办公室。
“老师,您找我?”
“来,我给你们介绍下。”严教授笑呵呵地说道:“小刘,这位就是陈乔山,北大乔山,你想必是听过的。”
“这是刘伟教授。”
刘伟?陈乔山心里一惊,他忍不住仔细打量了对方一眼。
眼前这人四十不到的模样,相貌儒雅,带着一副眼镜,显得文质彬彬,颇具学者气度。
陈乔山知道,这人就是严教授的衣钵传人,是经济学院新上任的一把手,也是位著名的经济学者,可惜最终却弃学从政走上仕途。
“刘院长,你好。”陈乔山主动招呼道。
“你就是北大乔山?”刘伟盯着陈乔山,眼里的探究怎么也藏不住。
严教授笑道:“这还能有假,人我给你找来了,后面的你俩自己聊。”
陈乔山有点莫名其妙,他忍不住疑惑地看了严教授一眼。
“不用看我,刘伟是我的学生,算是你的师兄,有什么疑问,你问他好了。”严教授看穿了他的心思,笑着补充了一句。
刘伟已经毕业小二十年了,可在严教授这里就平白就矮了一辈,陈乔山可没攀交情的打算,问道:“刘院长,今天是你找我?”
刘伟浑没在意严教授的说辞,他笑着说道:“对,是我找你,我听老师提过,你是他的关门弟子,以后咱们平辈论交。”
陈乔山这回是真的被惊住了,自己什么时候成严教授的关门弟子了,这事透着古怪,他下意识地看了严教授一眼。
严教授很是平静,“刘伟从本科到博士,是我一手带出来的,他不仅是产业经济学方面的专家,也是《经济科学》的主编,你以后有问题多向他请教。”
陈乔山有点明白严教授的苦心了,心里有点感动也有点惭愧,这分明是在帮自己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