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脑藏?”怀特至今还没办法分辨汉语中短音跟长音的区别,听叶未央这么一说更是满头雾水。
“脑残就是……就是……哎,反正就是对大脑不好就对了,你以后还是少看为妙。”拍了拍胸口,叶未央肯定的说道,“听我的,准没错,你要学疯兔认亲……啊不对,是风土人情的话,我可以找时间教你。”
“真的马?”怀特一听立刻来劲了,双手鸡冻的抓住叶未央的肩膀,蓝眸一闪一闪的,简直比路灯还要亮,“那……那……是神马时候?”
“这个嘛……”
叶未央眼珠子转了两转,硬生生的将已经到口的‘假的马’三个字给吞回去,单手成拳放在嘴边假咳了几下,端着官腔说道,“额咳,年轻人不要着急,……当然是有空的时候了,有空再说,有空再说。”
“好,那拉钩。”
放开叶未央的肩膀,怀特伸出右手小指头,强硬的勾住叶未央的,来回推拉了几下,然后大拇指对大拇指按了个印,“拉钩上吊,一百年不变,不守诺言的是小狗。”
“……”-_-|||
叶未央满头满脸的黑线……卧槽!谁来告诉她,他这招又是特么的从哪里学来的?
不过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倒是蛮清晰的,完全的京片子,不像刚开始时那一字一句超级别扭还带着浓重口音的破中文。
“好了,现在窝们已经顶了企业(契约)了,泥药附则教我疯兔认亲了。”举高两人拉钩的手,怀特笑的那叫一个特得意。
“是是是,”无奈的收回手,叶未央撇撇嘴,“一定会教你的,行了吧?”
“OK,OK!”怀特已经笑的见牙不见眼,连连比着ok的手势,“Noproblem,Noproblem。”
“好啦,别玩了。我明天还要上班,现在要赶着回去洗澡睡觉,你呢,也早点回去吧。”在怀特背上推了一把,叶未央没好气的说道,“赶紧回去,赶紧回去。”
“是!老湿!”怀特耍宝的作了个军姿。
“……”老湿?某女翻无语白眼中,湿你个头湿啊!
“啊!对了,未羊……”怀特扶起被丢到一边自生自灭的自行车,可是刚拍了拍车座,他却又好像想到了什么一样转过身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什么?”
“窝还是想喝咖啡……”
“不——行!”将手交叉在胸前比了个大叉叉,叶未央想也不想的立刻就拒绝了,“现在已经很晚了,而且我家里也没有咖啡可以给你喝。”
“那窝喝茶?就是那种tea……”怀特还在垂死挣扎,“只要一小杯就好,一小杯!”他伸出拇指跟食指比了个小小的距离,“窝保证。”
“Noway!”连窗都不给留,叶未央直接把他推上车,“要喝回家喝去。”
“未羊一点都不口耐……”
叶未央话都说这么明显了,怀特也就不好再说什么,可是那张讨喜的脸却是瞬间垮了下来,怎么看怎么哀怨,“那……那窝先周了……”掉转过头,还要假装悲切的抽动了两下肩膀,那模样,说有多落寞就有多落寞。
“……”
“行了行了,我请,我请客还不可以么?下次,下次……星期天我请你来我家吃饭兼喝咖啡,这样总行了吧?”
实在看不下去他一副被爹妈遗弃般可怜兮兮的模样,叶未央长叹了一口气,终究没能忍住的心软了。
“行!”
这句话倒是答的挺铿锵有力的。犹如打了鸡血一般,怀特兴奋的将自行车调转了个头,长腿在空中划了个圆弧,怀特利落的跨上车座,“那窝先灰去了。”
说完,还不忘回头朝她抛了个电力十足的媚眼,外加一个漂洋过海的飞吻,“那星期天见了,亲爱的未羊股梁。”
“星期天见。”
叶未央被他的回眸一笑弄的哭笑不得,举起手朝他挥了挥,目送他蹬着自行车优哉游哉的哼着荒腔走板的黄梅调走远了。
这才转过身,跟门口的守卫打了个招呼,进了电梯直奔家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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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里空荡荡的,钥匙转动的声音伴着叶未央越来越低垂的眼睑咔咔的响起。
推开门,叶未央往里跨了一步,房子里居然是一片黑暗——难道阿正这么早的就已经睡着了么?
机械式的伸手按下门边的开关,能见度瞬间变高不少,反手关上门的叶未央伸长脖子试着朝屋里喊了句,“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