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总沉默了片刻,轻叹道:“留置支队,还真是个安置他的好地方。”
蓝豆豆能理解领导的心情,毕竟禁毒系统的专业缉毒民警太少了,好不容易发现个人才,竟然就这么”退居二线”,领导当然会惋惜,她急忙换了个话题:
“王总,我们的民警不但因公负伤,而且差点牺牲,这事不能没下文!昨晚我打电话问过留置支队的王支,王支也打电话问过市局政治部,政治部说韩昕是参加专项行动时负的伤,只能由专项行动指挥部评功评奖。”
生怕领导不重视,蓝豆豆又小心翼翼地说:“听王支说政治部倒是想帮着整理材料,想给韩昕评功评奖。
可他究竟执行的什么任务,到底是怎么中的枪,连反电诈中心的贺主任和刑警支队的唐支都说不出个一二三四,这功不好评,这事不好办啊!”
江南禁毒系统的民警,参加公安部的专项行动因公负伤,江南省厅当然帮着争取,事实上这也是禁毒总队现阶段唯一能为小伙子做的事。
王总立马翻开笔记本,拿起笔一边记录,一边沉吟道:“这事交给我,下午正好不忙,我去找刑警总队,拉上他们一起去向厅领导汇报。”
“谢谢王总。”
“这有什么好谢的,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再说我还等着他早日康复,好参加明年的红蓝对抗禁毒实战查缉大比武呢。”
……
与此同时,韩昕正躺在病床上一边输液,一边跟距人民医院仅一路之隔的表妹视频。
随着频频参加区里和市里的重大文艺演出活动,琳琳舞蹈培训学校的名声算是打响了,这个暑假收了十几个艺考生。
其中最远的来自兴东,学生家长跟陪读似的,长期住在对面中央广场的维也纳酒店,吃饭要么下馆子,要么点外卖。
培养一个艺术生不容易,花销真的很大。
不过相比去东海、江城那些大城市的培训班进行强化培训,来陵海的性价比又显得非常高。
维也纳酒店是新开的,环境不错,平时只要两百多一晚。
考虑到好几个外地学生和学生家长,过来之后一住就是一个多月,许琳琳专门跑过去跟酒店谈了个协议价,比人家自己去开房间更便宜。
不过这些对韩昕而言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看表妹新收的这十几个学员都很漂亮,看着都很养眼!
换作平时,姜悦打死也不会允许他看艺考班练舞的现场直播。
但现在不是以前,他现在跟大熊猫似的成了全家的“国宝”,只能让他看,甚至希望能通过这种方式刺激下他的脑细胞,看看能不能用这种方式助力他脑复苏。
事实上许琳琳虽然没学员年轻,但身材也是一级棒。
只见她拿起一条毛巾,走到支在架子上的手机前,擦着汗问:“哥,早上来时你知道我遇到谁了?”
又是变着法让想以前的事……
韩昕实在想不起来,更不想搞得头痛欲裂,看着同样支在床上的手机问:“琳琳,蕊蕊的腿没事吧,你别光顾着跟我说话,你赶紧去看看!”
许琳琳下意识回头看了看,哭笑不得地说:“哥,你到底在想什么,才视了一会儿频,你就记住我学生的名字了!”
“那孩子的腿受伤了,你是老师,你要对人家负责。”
“台上几分钟,台下十年功,学舞蹈哪有不受伤的?”许琳琳把毛巾扔到一边,气呼呼地说:“擦伤、碰撞、扭伤都很正常,我以前练到腿骨折,练到软组织断裂也没见你担心过。”
“你是你,人家是人家,人家的伤要是很严重,家长肯定会找你!”
“我看过,没大碍。”
许琳琳早就跟姜悦结成了“统一战线”,不想让他再色眯眯地看人家小姑娘,立马将手机调整了下方向,紧盯着手机屏幕里正意犹未尽的表哥问:“哥,还记得你家楼下那个也姓韩,而且特别有钱有本事的那个邻居吗?”
姜悦对许琳琳的应急举措很满意,笑看着他催促道:“想想,到底记不记得。”
韩昕头大了,苦着脸道:“我又没失忆,怎么可能想不起来,不就是那个社区的老白脸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