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杨,你是不是属狗的,你这是逮谁咬谁!”
“到底有没有存?”
“你说呢?”
“看我笑话有意思吗?”
“老杨,我怎么会看你笑话。不信我们打个赌,我手机里要是存了那张照片,等疫情控制住我请客。如果我手机里没有存,到时候你请!”
吃一堑长一智。
杨千里可不想再当,冷哼了一声,拉开车门:“你以为我真怕你看我笑话,也不想想我杨千里什么时候怕过这些,我是担心韩坑。”
黎杜旺笑看着他问:“你担心我会跟张平那小子一样泄露照片,暴露小韩的身份?”
“万一手机丢了怎么办,老黎,我是为你着想。”
“你放心,我的手机丢不掉。而且小韩也用不着你担心,这个世界上只有他坑人的份儿,想坑他可没那么容易。”
“你是说这事没想象中那么严重?”
“真要是有那么严重,就不是‘程疯子’打电话了。”
想到上次是接到市局办公室命令,火急火燎赶到警官培训中心找“程疯子”接受保护韩坑的任务的,杨千里猛然反应过来:“难怪孙局高举轻放呢,原来他早知道那个坑货不会有事。”
黎杜旺回头看向治安大队所在的二楼,似笑非笑地说:“但给老方个教训也好,谁让他总看我们笑话的。”
“这倒是,就应该吓唬吓唬他。”
……
韩昕不知道老单位如此热闹,正躺在面包车里一张一张、仔仔细细研究李振东等刑警老大哥在监视吸毒人员时拍到的照片。
王国正已经睡着了,裹着脏兮兮的破棉被,睡在水利站传达室的木床上。
这个水利站早废弃了,院子里杂草丛生,草中有许多碎玻璃和碎石材,一看就知道曾租给经营建材的商户做过仓库。
里面有一排低矮的办公室,门窗破破烂烂,里面全是灰尘,根本不能住人。
走廊的柱子是木头的,风吹雨淋,木料都开裂了,油漆早已掉光,有那么点像小时候见过的那种木头电线杆。
如果在城区,这里早拆掉开发了。
但这儿不是城区,而是一个偏远的乡镇。
这里的人又喜欢出去做生意,也就春节期间人多点,平时镇上没什么人,村里更看不见几个年轻人,连在那些小厂上班的,也大多是四五十岁的村民。
韩昕看了一会儿照片,目光再次转移到刚洗干净晾晒在水井边的衣服上。
王国正翻了个身,又打起呼噜,睡的很香。
韩昕一直自认为不管在什么环境里都能睡着,可看着正呼呼酣睡的王国正,不禁暗叹自愧不如。
正寻思要不要换个地方,手机突然响了,“白衬衫”又打来电话。
“程文明”对完暗号,低声问:“你新交的朋友,在不在身边,说话方不方便?”
“他睡着了,您说吧。”
“那我说思岗话,你应该能听懂吧。”
“能。”
程文明紧盯着侯文刚发来的照片,笑道:“张梦程那一组有收获,他们盯的吸毒人员有一个快递包裹,是从距你那儿一百二十公里的兴长寄过去的。通过检查发现,包裹里藏有冰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