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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氏一族因为通敌叛国、诬陷良臣、买官卖官、贪赃枉法等多项罪名被灭门,静贵妃因为娘家的罪行降为静嫔,这还是看在她生育了一个皇子的份上。
景王从高处一下子跌至谷底,这距离他从太子被贬后刚爬上来只有短短几个月。
与他相反,禹王因为频繁立功,地位紧跟着水涨船高。
安氏一族被平反,安孝国复了国公位,安家忠烈被追封。
沈崇欲封安孝国的孙女安谧为城阳郡主,被安谧拒绝了。
在安谧被安排暂住在驿馆的第二天,安谧不辞而别,等驿馆的人发现时,安谧早就不见了踪影。
城外小路。
一辆青篷马车停在路上,换回荆钗布裙的安谧跪下来,恭恭敬敬地对着晨光磕了三个头:
“殿下大恩安谧没齿难忘,不论今生还是来世,安谧愿为殿下做牛做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起来吧。”晨光笑盈盈地说,“时辰不早了,回去吧,晚了会被捉住的。小润的人八成会在清林桥拦你,你自己小心。”
安谧笑着应下,站起来,对晨光道:
“来时主子吩咐奴婢,见着殿下一定要替主子对殿下说一句,相思如明烛,衔泪且煎心。”
晨光噗地笑了。
“奴婢告退。”安谧最后盈盈地福了一礼,转身,登车离去。
晨光望着青篷马车远去,转身,往回走,过了一会儿,司八在她耳旁悄悄地说:
“殿下,付恒走了。”
晨光唇角勾起,莞尔一笑。
……
清林桥。
前后两队人将一辆青篷马车堵住。
马车夫被这阵势吓得浑身发抖,眼看着凶神恶煞的人物走过来,他咽着唾沫,磕磕巴巴地质问:
“光天化日,你们、你们想干什么?”
付恒不理,大步走到车前,猛地掀开帘子,马车内,一个二八小娘蜷缩在角落里,惊恐地望着他,抖如筛糠,就差扯破嗓子喊“救命”了。
没有堵到想堵的人,在这之前明明一直很顺利。
付恒瞠目结舌。
……
容王府。
外书房。
沈润啪地合上邸报。
“你确定你亲眼看见晨光和安谧在一起?”他阴沉着双眸,冷声问。
“属下亲眼所见,王妃在城外送别安谧,一直看着安谧走了才往回走,之后属下去追车,路上人太多,属下只好跟到了清林桥,属下一直眼看着,不可能跟丢,可在清林桥搜车时,里面坐着的人却不是安谧……”付恒跪在地上,一脸悲催,他也解释不清是怎么回事,他眼看着,不可能出差错,难道对方是变戏法的?还是他眼瞎了?
沈润的心沉郁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