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药乃扶清特制的保命丸,地上还有没擦干净的血迹,若本相猜得不错,她就是在此处受的刑。”
“她常年药浴,身上有独特药香,尤其在受伤后更为浓郁。太后娘娘,您作何解释?”
太后心下一惊,面上却不动声色。
“那血不过是宫女不慎划伤,至于药香,更是无稽之谈。”
裴岑之微微一笑,目光如炬。
“是吗?那就让那宫女出来,让微臣一看便知。”
太后怒极,却仍试图挽回局面,但景雍已下令:“让那宫女出来。”
一名宫女被匆匆推出,手上带着新伤,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很快香云就捂着受伤的手跪倒在地,“奴婢参见皇上,皇上万福。”
“把手举起来,让丞相瞧瞧。”
她把受伤的手高高举起,身子却匍匐在地不敢抬头。
裴岑之只一眼便道:“本相在此已然过了一刻钟的时间,你的手应当止血了才是。”
“回,回相爷,奴婢的体质特殊,很难止血,求相爷明鉴。”
男人勾唇,“是吗?太后宅心仁厚,竟连丫鬟受伤如此严重都不许用药包扎一二?”
太后拍案而起:“够了!裴岑之,你休要在此无理取闹!”
裴岑之淡定自若的说道:“太后娘娘息怒,既然太后给了下官机会找证据,那下官定然得好好抓住才是。”
说罢,他又转而看向景帝。
“皇上,容臣进内室查探一番,若无臣想找之人,臣自当领罚。”
景雍深知裴岑之之意,也明白沈虞必在凤羽宫,但他更不愿在大庭广众之下让太后颜面扫地。
于是,他沉声道:“裴相,你不是有事启奏吗?便随朕去养心殿。至于沈神医,朕自有安排。”
裴岑之深深看了太后一眼,意味深长:“太后娘娘,希望臣回府时,能看到沈神医安然无恙。”
随着裴岑之与景雍的离去,太后的眼中闪过一抹狠厉:“裴岑之,哀家绝不会让你如愿!”
她下令,“将沈虞挖眼剖心,送至相府!”
可覃姑姑却看清了局势。
“太后娘娘,万万不可啊,万一真如他所言,萧家公子若没有扶清救治断了气,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眼下我们已经废了扶清的手,她活着又毫无用处才是对裴岑之最大的报复。”
太后闻言陷入了沉思。
“那便将她剩余指头的指甲全部拔掉,放人!”
正当嬷嬷们准备动手,又有急报传来:“太后娘娘,公主殿下跑了!”
太后眯起凤眸,一脸冷色,“说,何事?”
“公主看到西厥贼子传给裴相的密信,便迷晕侍卫,逃出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