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她是在海岛长大的,又成年在外面撒野,怎么可能不黑呢。
她不比这几个孩子,肤色上面自然是要黑一些了,龙小四刚才那么一说吧,就戳中这小丫头的痛处了,便无法自抑的痛哭了。
梁尘看了看被吓坏的龙小四,想要安慰两句的。
结果龙小四豁出去的说道,“你不黑,你最白了,你白着呢,你也不丑,大不了……”
龙小四咬了咬唇,似乎在心里做了很大的挣扎之后,才说道,“大不了以后我娶你好了,这样总行了吧?”
本来是安慰的话,可从龙小四嘴里说出来后……杰西卡便哭得更厉害了。
梁尘可是安慰了好一会儿,才哄好呢,而龙小四也被严创送了回去。
小家伙估计是真被吓到了,回去的时候还总歉意的回头看杰西卡。
等严创送龙小四回家后返回,杰西卡已经在梁尘怀里睡着了。
到底是孩子,折腾了一天也累了,趴着就能睡着,无忧无虑的。
严创看她抱得吃力,主动帮她抱杰西卡上楼,梁尘也没推拒,大大方方的把杰西卡交给她。
放下杰西卡后,两人才悄悄的退出了房间。
严创把自己的决定告知了梁尘,“我打算明天就返回了,昨晚和舅舅聊了一下,他那边现在正缺人手,舅妈说舅舅年岁大了,身体不如从前,管起来也有些力不从心了,是过去帮他一些,他也能减少一些负荷。”
“这样就最好了。”梁尘当然是同意的。
严创看着远处,落日正发挥余光照耀着海岛,海岛从纯净的蓝色渐渐变为绚烂的橘红色。
他的声音随着海风轻轻的飘过,却重重的压在了梁尘的心头,“一直想和你说一声对不起。”
梁尘张了张嘴,却发现好像也不必说什么。
这些话积压在他心里许久了,让他说出来,或许会更好。
“当年的事情,是我父母做得不对,他们一直在盯着严以惊,在知道有人可以接近他之后,便立马安排了人去给你制造机会。”
严创对当年的事情清清楚楚,因为那一年,他正好也在。
“那个服务员,就是我妈安排的,严以惊的生活非常自律,因为身体特质的缘故,他从不应酬,也不会和太多人接触,起初我妈并没把他放在心上,认为他这样的性子和身体,是成不了什么大事的,谁知在他入驻公司两年后,架空了母亲不少的权利,这次啊让她意识到情况不对,急于想安插人手去接近严以惊。”
“那间会所,原本是我妈创立的,但因为里面有太多的关系网络,被严以惊掌握了,后来会所便落入了他的手中,由他经手之后,会所做了很大的改变,也生生的断了我母亲一条财路,她很是气恼,总想对付严以惊,那晚你的出现,让她意识到是自己的机会,就安排了人去接应你,说的那些话,做的事,全都是我妈安排的。”
“她还让服务员给你下了药,包括严以惊那边也是,一切的一切都是一个圈套,她要一个肯定的结果,如果你完好无损的出了那房间,就证明她的计谋可行。”
“那一晚的一切都是圈套,出了那个煤老板,当然在这件事情上,她也威胁过你,其实以煤老板的身份地位,哪里敢招惹严以惊呢?当时就灰溜溜的走了,再没敢提过这件事,可我妈利用这件事来威胁你帮她做事,才造成了后面的局面。”
再听这些,梁尘只觉得是南柯一梦。
其实经过了那么多,她也能想明白一些。
那个服务员,她也猜到了身份,只是煤老板这里,她到是没想到。
“对不起。”严创的歉意一声比一声沉重,“当年你离开后,严以惊经受了很大的打击,很长一段时间闭门在家,连公司的事情都不在管,我妈也从中获利不少,认为你的离开还是有不少帮助的,这种情况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大概两年吧,他才正式回归,但手段比从前更狠绝果断了,我妈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的局面,不到一年时间就被他瓦解了,所有人都说,严以惊好像变了一个人,对人从不留情面,对女人更是,手段不仅毒辣且变态,也正是这种手段,让他步步为营,彻底的瓦解了我妈几十年来的心血。”
“我是学商的,这方面我当然懂,每次母亲和我说的时候,我心里都很明白,母亲那里已经是彻底的死局了,她不过是在垂死挣扎,我劝过她,可她很固执,怎么都不听,才会……”
过往的种种,从严创口中说出,梁尘已经不在触动了。
唯有听说严以惊因为自己的离去而变得喜怒无常后,心里才会压抑得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