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若光,但到我这一代是单传,不留下一个种,死去的父母估计要失望了。算了,不说这点破事儿了,说你!十五年了,该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知道今天是妙妙的生日,你难过你魂不守舍都可以理解,但今天也是弟妹第一次在咱家过年,你撇下她一个人,不厚道。”
季深行眉目深凝,眼前飘过那张可爱的小圆脸,她的眼睛很大,不安时,会盛满恐惧,但她不会说,一个人默默承受,很傻的一个女人。
心没有来的一疼。
“明年,明年不会了。”他望着杯中酒,像是对自己强调,又像是跟别人保证。
季深明看他一眼,无奈摇头:“来,喝酒!没了?waiter!这边,再来两杯伏特加!”
……
吧台不显眼的位置,林妙可脱掉红格子大衣,里面长裙勾勒出窈窕玲珑的身形。
今天准备很充分,作为药剂师,弄到一些药不在话下。
她动作很快,往其中一杯伏特加里加了一粒药丸,侍应生过来端酒了,她抓起一把钞票往侍应生怀里塞:“这杯,放在穿黑色大衣的那位先生身边。”
侍应生会意,望着大把的钞票,没有犹豫点头。
酒吧里这种事情多了去了,男男女女,各有需求嘛。
……
两兄弟你一杯我一杯,也许是太多年没有这样坐在一起喝酒,彼此心情又差,反倒兴致极高。
喝到最后,两人纷纷趴倒在了玻璃桌上,四仰八叉的没有形象地哼哼着。
林妙可等的手脚都冰凉了。
总算等到两个男人彻底迷酊大醉。
吩咐侍应生把季深明抬到楼上一间客房,她则过去,笑靥如花搀扶起醉的手舞足蹈的季深行,也往楼上走。
……
顾绵傻傻等到晚上十点,等不到他人。
想起公公说,觉得他应该还在医院忙,洗完澡打算睡觉了。
蓝双来电话了,刚接起就听到她的咆哮声:“绵绵!我刚才从洗手间出来,好像看到季深行了!他被一个女人扶着,上楼去了!”
顾绵听得云里雾里,季深行在医院的啊。
“小双,你在哪?”
“浮他酒吧,又和我妈吵架了,就出来喝一杯,但我没醉!看到的绝对是季深行没错!他旁边那个女人,看背影就是绝色!绵绵,我可提醒你,季深行这样的男人……”
顾绵心里像是瞬时塞了冰一样,冻得她不能呼吸,她匆匆挂了电话,给卫川打过去,绕着弯问了季深行在医院没。
卫川开始没反应过来,说没有季深行的手术,后来听她语气不对,才立刻又喂兄弟打圆场。
顾绵却已经知道,公公说了假话,季深行不在医院。
她给蓝双打过去,要了浮他酒吧的地址,过去时才知道,酒吧楼上就是豪华酒店。
难道,小双说看到他和一个女人上楼,是真的?
顾绵那颗本就不坚强的心,一下子碎的一如寒夜里被车轮带起的雪渍。
昨天他就不对劲了。
结婚后,她从没想过,他会和别的女人有什么牵扯。
现在想来,她真的太傻太天真,季深行这样的男人,女人倒贴一把一把的多得是。
他若是有意放纵不把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