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绵说,“下午我跟你一块去弄头发,弄直。”
“为嘛?!你这头卷发多好啊,缎子似的,别糟践行么。”
顾绵冷哼,“有人说我披头散发像狮子。”
“眼瞎货!哪个二百五说的?”
“就,有那么个二百五。”顾绵忍不住笑了,阴郁心情顿时一扫而空,不知道某人听见别人喊他二百五是什么表情呢?
………………
两点十分,杨骏成让顾绵去一家香皂公司拿新出品的香皂成分表。
香皂的包装这样的单子算小单子,市场上多年来香皂的包装大同小异。
比较牛气的包装设计公司不屑接小单子,杨骏成说,别小看一块香皂,每家每户必备日用品,消耗起来的量也是惊人的。
取了成分表,顾绵驱车回公司。
三点多的太阳正烈,把赛威小心翼翼停好,顾绵从车上下来,看到正从大门里走出来的梁介文。
手中抱着一个纸箱,脚步匆匆。
“小梁,你辞职了?”
梁介文看见顾绵惊得一弹。
顾绵走过去,“怎么这么突……”
“你离我远点。”
顾绵愕然,不明白上周五才跟自己害羞表白的男生,此刻见了自己和见鬼没两样的表情是为何。
梁介文谨慎地看了看四周,“我没做错什么,只是对你有点好感,这也有错?!”
“什么?”
梁介文冷笑地看着她,“你和你那个赌鬼老爸串通好了是不是?!”
“……我爸?”
“你还装!”
“小梁,我父亲在我七岁时就去世了。”
梁介文一愣,“不可能!我周六晚上给你打电话,你爸爸接的,我对你有好感,他就问我家庭的情况,问我家里的地址几套房子几辆车,然后就暴露了本性,你爸两百万的赌债凭什么找上我?我跟你谁和谁?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你们家真没人性,难怪你前夫不要你,你找男人就是为了给你爸爸还债?”
顾绵不止一丁点震惊了。
“小梁,你先冷静一下,我们去一楼餐厅找个地方你和我说清楚怎么回事。”
十分钟后。
顾绵一脸相当复杂的表情。
“晚上我下楼倒垃圾,发现真的有十几个流里流气的男人围在我家那栋,有个叼烟的像是老大,在数我家第几层,我吓得差点一口气穿不上来。我小妹还在读大学,她是无辜的,我爸妈更无辜,顾绵,你有点良心,我现在发誓,我不喜欢你,这辈子都不会喜欢你,你放过我好吗?”
顾绵扶额。
回忆周六晚上,她和季深行吵架后,他摔门而去,她上楼找手机,发现手机被丢在露台地板上。
显示陌生号码的通话一个。
陌生号码应该是梁介文的,而接电话的无疑是季深行。
顾绵眉角跳了跳,再也忍不住当着梁介文的面噗的一声大笑出来。
无法想象季深行被人认成是她爸爸时的表情。
梁介文也算是一朵奇葩了,听声音听不出年纪?不过,季深行的声音本就低沉,乍听起来很严肃。
梁介文恭恭敬敬叫他叔叔……
顾绵捂着肚子弓下腰身,夸张的笑声引来梁介文的极度不满。
“害得我们一家不得不搬离a市,你居然还笑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