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姝然忽然‘哇’的一声大声哭了出来。
病房里听到周姝然哭声的周家人显然都有些动容。
周洛立刻追出去哄人。
周老爷子和周啸,还有周家大伯虽然没出去,但显然是担忧的。
周老夫人牵着韩凝的手走到病床边,
“小神医,辛苦你再帮我儿子看看,要是能出院,我们今天就走,不能让你好心帮我们治病,还受这些窝囊气。”
她一定要给小神医更多的补偿。
韩凝没说话,而是瞥了眼心思明显在走廊的周啸,
唇角浅浅的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没有多余的一个字,弯腰把了下他的脉搏,然后掏出银针打开放到床头柜上,
直接掀开被子,开始施针。
整个过程,不管是谁说话,都是一声不吭,一句不解释。
来之前她猜测到周啸大概率是不记得母亲,
可当见他看到自己这张和母亲这么相似的脸而没有想起来,还在她面前,担忧另一个女儿的时候,
她说不上自己是个什么样的心情。
伤心吗?难过吗?失落吗?悲伤吗?
不,都没有。
她既没有伤心也没有难过,更没有悲伤。
现在反而有种淡淡的庆幸感,
她这辈子大概是没什么亲缘的。
用道学的话来说,就是六亲缘浅。
就这样大家谁都不记得谁很好。
一直等银针拔下,
整一个半小时的过程,韩凝没有说过一句话和一个字。
临走之前她开了两张药方子,又打电话让保镖送来特制的按摩膏。
“周老夫人,这张药方服用两个月,这张药方是要长期调养身体的,两个半月之后就可以每天服用,最少服用两年,
中间每隔三个月停药一星期,平时一定要多吃营养的食物,不可劳累,这按摩膏可以每天使用,等过三个月,就可以试着做复健了……”
韩凝交代好所有细节收拾好包就起身离开。
“韩小姐,诊费还没有给你。”
周家大伯喊住韩凝。
韩凝头也没回,
“出手救周先生,是因为欠了高家的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