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回头撒么,哪里还有春花的身影,耳边只有渐行渐远的拖拉机声。
割稻机绑在车斗上,两侧留下几十厘米可以坐人的地方。
老黄媳妇戴着帽子,外面还裹着一层头巾。
她一张嘴,露出洁白的牙齿。
她比婶子小了几岁,比春花大不了几岁。
看着她一笑眼睛两侧深深的鱼尾纹,春花陷入了沉思。
自己过几年估计也是她这个样子。
然后像婶子,然后像大娘,最后死掉。
“嫂子!”
老黄媳妇一说话,吓得春花一跳。
心想着这老娘们长得挺瘦,声还挺大。
婶子回过头来。
“那孩子是你侄女家的吧,和我们村里的一个小孩还挺像。”
一说这个,婶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声音也提高了几分。
“啥像不像的,就是你们村的!”
“我们村的?老钱家那个?”
“对,就是那个王八蛋的。”
“那她咋在这里?”
“还不是我这大侄女心善。”
婶子阴阳怪气的又重复了一句。
“因为她善呐。”
钱真的好用。
原本一人五天的活,四人一天就干的差不多了。
看着东升的圆月,婶子念叨着:“这时候也不早了,弟弟和弟妹都没怎么干过活,估计累坏了。就我这总干活的老胳膊老腿,都有点走不动了啊。”
这话是说给春花的听的。
当然目的也达到了。
春花一脸歉意。
“你说你是不是还剩一块地,最远那块?”
春花点头。
“诶,还不知道得干到几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