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线后立刻拉着睡衣拍了一张照片发过去,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看吧,让你看个够,恶魔男。
不一会儿,有信息回:很好。
大体意思也就是今天晚上放过她了,是这样吗?
云泥软软地倒回床上,瞪眼看着天花板,心里堵得难受却硬是忍住没有让泪水掉出来。
楼下。
苏蓉问了良定一句:“是谁打电话来给小太太?”
“不知道,应该是她的同学,是个女的。”
良定不知道电话那端的女人身边还杵着一位大总裁。
“嗯,不过明天你还是提醒她一声,不要把家里的电话号码随便给别人,尤其是同学更没必要给,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可别占了党长打电话回来的路线。”
“是。”
……
翌日。
陆言帛来查房,他是公事公办的,该看的看了,配好针水,剩下的也就是护士来完成的事儿。
始终,他没有正眼看云爸的脸一眼。
虽然云爸在他家做了十五年的家庭司机,可以说自己上初中开始就是云爸接送的他,那时候云爸会每天提前半个小时,先去国光路小学接了云泥,然后再去子弟中学接陆言帛。
两个孩子一见面,云泥叫他言帛哥哥,陆言帛就高高兴兴把小丫头给抱在怀里,从来没有一丝不自在和别扭过,亲热着呢。
可现在……
陆言帛冷着脸,他懒得多看一眼云爸。
例行公事的做完这一切后,转身出去了。
走到门口时差点和进来的云泥撞在一块儿,云泥手里提着些礼品盒,一吓,连忙抬头,张了张嘴。
陆言帛用冰凉的目光看她一眼,一言不发地往前去了。
“这个言帛怎么变成这样的,还记得嘛,前几年还到我们家里去吃饭,一口一声叫得多好听,现在可好,都不认识我们了。”后妈把手里的杯子重重放在床头柜子上:“门缝里瞧人。”
云泥收起怔忡的心绪进去。
“妈妈,不怪言帛哥,他这是在生我的气呢。”
话完,将手里的东西放到床边儿地上。
后妈打眼一瞧,眼里便放出光采来,刚才说的什么全都忘记了。
“哟,这些可都是好东西呀泥泥,你可真懂事。”
“不是我送你们的,是大太太。”云泥笑笑:“燕窝是给你的,女人吃了滋阴补颜。”
“好好,真是谢谢大太太,她有心了。”后妈笑得合不拢嘴,一面拿起礼盒看了又看:“泥泥啊,真看不出来,你这小嘴儿真会哄人,瞧把大太太给哄的,她要是不高兴的话,怎么可能给我们送这么贵的礼。”
一水儿的心思,全在这些贵重物品上了。
云泥忙着帮爸爸擦脸擦脚,没言语。
可后妈话赶话儿,又说到了云月出国留学的事情上,说你看党长这么宠你,大太太又懂得疼你,他们这么有钱,借点没什么的吧?
后妈的话一落,云爸就激烈地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