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想什么呢?”丽枝瞧出了我的心不在焉,突然发问。
我惊了一跳,以为她发现了端倪。
阳台上,有只盒子,盒子里,摆了几个跳跳球。与丽枝闲谈时,我抓了只跳跳球。
结果,我被丽枝的问话,吓到了,一紧张,手中的跳跳球,就从手里滑脱而出,掉在地上,滚了几下,竟滚落到丽枝足下。
我弯脚去拾捡,那球跳得快,弹跳到丽枝的脚上,又跑开了。好像那球,附带了我的所思所想,去帮我实现愿望一般。
丽枝咯咯地笑着,像在陪着我,玩儿童们玩的游戏。
捡起跳跳球,我有些尴尬,认为自己太唐突了,丽枝倒不以为意。当然,她一定没料到,我关注她的足下,更甚于额脸。
女人手指修长,洁白如玉的,我见过不少。但女子的玉足,则各有不同,尤其像丽枝这般,能当脚摸的,更是少之又少了。
我心里憋着这想法,不敢透露。
谈完天,丽枝嫣然一笑,告辞而去。走到门口,又反身回头,对我巧笑倩兮:“昨晚很开心,谢谢你。”
我说:“我也要谢谢你。”
丽枝说:“别这么见外啊。你说过的,温暖都是相互的。得到就是付出,付出就是得到。”
我说:“你啥时成了哲学家。”
丽枝道:“跟优秀的人在一起,不知不觉,就变得优秀了。”
我调侃:“近墨者黑,你不怕呀。”
丽枝走后,我坐在沙发下,反复回想昨夜之事。
除了丽枝锁骨的画面,其他的,也只能回忆到酒店门口。至于,那几个人,接下来的安排分配,我没一点印象。
原先,收到D姐信息,我还以为,昨夜,她送我回家的。我因此还很担心,她屈尊来到出租屋,我的房间虽还算整洁,但屋里摆设,难免可见荷尔蒙。
如今,看丽枝的举止,如此主动,更好像我们昨天晚上,发生过什么亲密之举。由此,自然想起了冬夏。
她醉酒那夜,我背她回家,有了夫妻之实,结果,她在兴奋之时,念挂着前男友阿锋之名。但在事后,冬夏对和我的欢愉之情,全然忘了一清二楚。
如此看来,我若是夜晚对丽枝做了什么,也可能啥都不记得。再一细想,又觉得,应该对丽枝好些。不过,她对我仍是神秘的。
这些神秘,与朱玲珑的神秘不同。朱玲珑是故作神秘,而丽枝和我,虽住房相邻,但交流并不算多,更别说谈家事情感与工作了。
现在却不一样了,丽枝的主动,给我透露出一个信号。原本,还想和曹超通通气,问问情况。现在看来,完全没必要了。
我想着该送丽枝一点东西,表示一下。
家里倒有些吃的,但都觉得太俗气。有一种利益交换的感觉,而不是谈恋爱。正没有头绪,闹钟响了,是个提示音。
曹超送我的那两张音乐会门票,就在今天晚上。
本来,我留着请冬夏去的,已经提前和她打过招呼。可后来,遇到她夜醉一事,结果出现阿锋,让我情绪低落,像是阿锋的备胎,一度痛苦不堪。
经过昨夜之事,倒好像能原谅冬夏了。只是,丽枝已经照顾了我一夜,而冬夏心里挂念的人,仍是前男友。
所以,我也没必要,再去纠缠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