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病房出来以后,冯子期就心不在焉的。
她昨天一整晚几乎没怎么合眼,这会儿看起来也是格外地憔悴。
再加上上午经历了那么大的心情起伏,她的状态非常不好。
纪年知道,她应该是接受不了秦唐说话的方式。
“他的话,你别太放在心上。”纪年安慰冯子期,“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喜欢说这种恶心的话,你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就好了。”
冯子期点了点头,但是内心还是很担心:“他的手术……应该不会有事吧……”
“这个问题,我也说不好。”纪年停顿了一下,“但是这种时候,我们不该丧气,对吧?”
可能是因为她天性比较乐观吧,所以即使知道手术有风险、即使内心很担心,但她依然愿意相信这件事情会有一个好的结果。
冯子期认真地看着纪年,被她的状态感染到了。
她轻叹了一声,忍不住说:“你和他……一点都不像兄妹。”
纪年笑了笑,“我和他本来就不是一个妈生的,而且,我成长的环境可比他成长的环境好多了。”
纪年和冯子期一块儿走到医院的食堂,随便吃了点儿东西。
其实她们两个人兴致都不是很高,但是为了保持足够的精神头,多少都得吃一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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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点钟,软软开始犯困了。
纪年和池简琛都走不开,只能再次麻烦知秋把软软带回去了。
沈南回昨天一夜没睡,也被安排回去了。
等他们离开没多久,二三带着律师过来了。
立遗嘱的时候,池简琛和纪年还有冯子期三个人并没有避讳。
当冯子期听到秦唐要把百分之六十的遗产分给她的时候,冯子期着急了,立马站起来反驳。
“我不要,那是你的东西,跟我没关系。”
“这是我的决定,跟你也没关系。”秦唐用同样的格式回复了冯子期。
不过,旁边的池简琛和纪年倒是听得挺震惊的。
他们两个人都知道秦唐是视财如命的人,当初他可以为了利益牺牲自己的婚姻,再牺牲纪年的婚姻。
并且,他从来都不会否认自己是一个唯利是图的人。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人,竟然要在手术前立遗嘱,把自己奋斗了大半辈子的东西都送出去。
这样的行为,足以证明冯子期在他心里的位置。
律师很快就把秦唐的要求记下来了。
做完记录以后,律师对秦唐说:“两天之内我会把遗嘱按照您的要求编辑出来,然后拿去公证处公证。”
秦唐点头:“行,知道了。”
律师在做完自己该做的事儿之后就离开了,公司里还有事儿,二三也就跟着律师一块儿走了。
最近秦唐不在公司,几乎所有的事情的都是他来处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