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琴道:“无妨,我来拔钉子就是了。王春草,汪泽成!”
她一声令下,王春草和另一名青年武将应声出列:“在!”
“你们两个,带足了陶罐子炸药,各领一个五人队,去抢占高地上的两处哨点!记住,占了哨点之后,换上他们的衣服!”
斜阳如血,低低地压在地平线上。
天马上要黑了,正是黄昏,一天中最短暂也是最绚烂的时光——到了!
……
一百多号人要隐蔽起来是很容易的。
看着前面正准备穿过峡谷的北狄轻骑兵,他们的队伍拉得长长的,斜阳微光中反射着某些光芒,那是从他们处劫掠走的细软。他们只求破坏,见人就杀,见东西就毁,最后火烧后勤营地。但……北狄人贪婪的本性还是让他们没忍住,抢了很多好东西。
这里面主要是天朝人精美的兵器和盔甲等等。
秦琴找了棵树爬了上去,举起了做好隐蔽的八一杠。
她的狙击技术只能算一般,但用来应付这些毫无反狙击意识的北狄人,是足够了。透过高倍数镜,她看到王香草下了马,像个大壁虎似的挂在悬崖峭壁暗处,异常快速矫健地往上爬……她还能看到制高点上负责看风的北狄士兵,傻呵呵地用长枪支着身子,张大嘴巴垂着眼睛往峡谷里张望……
背对着阳光,树影子遮掩了秦琴的身子,她把血液降到零度,搂火。
八一杠尖利的响声,被马蹄声给遮掩住了。
北狄士兵冒出一团血花,仰天倒下,与此同时,王香草一个纵身,跃上了制高点上。眼看她不声不响割了另一名士兵的喉咙,她带的近卫队队员们也逐一翻了上来……
东边的战斗快速而短暂,让西边的制高点上的人无法反应过来。
秦琴又打了一枪,这次瞄准的是西边制高点的人。
汪泽成并没有比王香草慢多少……
峡谷底下,北狄人浑然不觉,他们拉成了长条形通过峡谷,已过了一大半,剩下不到百八十个人在峡谷外面。这百八十个人还挤成一团,就好像一条粗粗的尾巴。
秦琴吹响了脖子上的竹哨,召唤马匹来,自己麻溜利索地下到马背上。
已升了官,是个正式兵的梁板栗满怀期待地看着她:“副将大人!是不是就要冲锋了?”
秦琴看了看远处被北狄人费劲巴拉地拖着的红毛大炮,眯起眼睛,恨得牙痒痒:“冲锋?你是真没打过仗啊!这会儿冲锋,跟送死有啥分别?当然是炸他丫的!”
她朝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道:“玛德!大炮被他们抢了!你一会儿记得要把那大炮抢回来!这会儿只能用别的东西凑合了!马匹!投手!准备!”
随着她一声令下,十名抱着瓦罐炸弹的投手悍然出列,秦琴道:“点上引子,冲过去就炸!记着,炸弹一脱手,你们就兵分两路往后跑!后面第二批、第三批跟上!懂?!”
“懂!”
她说:“我会在后面等着。你们只要把那个主讲暴露出来,留给我。”
眯起眼睛,杀气腾腾。
“老娘——亲自动手!”
“杀!”
正在拖着战利品通过峡谷的北狄人还不知道大祸将至。第一批快马投手奔近了,他们殿后的队伍听到马蹄声,往后一看,还爆发出不屑的嘲笑:“天朝的碎催追过来了!”
“送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