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晓墨眸微闪,正欲说话。
“娘子果然是行家……”
卫家栋惨然低沉的声音,在人群里响起,他在人群里走出来,一双牛眼睛死死盯着秦琴,“你说得一点儿没错!”
邓达躺在地上,有气无力地喊:“反了,反了,这地界哪里轮得到你们做工的说话?”
无人理会他。
冯晓原可以下令阻止,这会儿站在一边。
在邓达再次逼逼的时候,冯晓身边一名英气青年冷冷的道:“邓达,胡闹也要有个度。小侯爷忍你很久了!”
“你这是给脸不要脸啊!”
“小侯爷”三字极轻,传入了邓达耳中,他身子剧震,垂头丧气了。
那青年不屑地一撇嘴,隐入人群中。
秦琴惊讶地看着眼前人,卫家栋说:“那个落地点底下是蜂窝状的空隙,金刚墙基石才压上去就塌了。差点折损了我们三名兄弟。这个点是我选的,真没想到,终日打雁竟被大雁啄了眼。没得法子,才请来了世名大师来帮忙相看。”
“大娘,我知道你是有真才实学的。穷苦人不为难穷苦人。”
“这一切错全在我!”
卫家栋忽然从工具袋里拔出一把凿子,寒光一闪,朝着自己手指头狠狠凿下去!
“啪”的一下,凿子连同鲜血一起飞出。
原来秦琴看他眼神不对,早做了防备,在卫家栋自残的时候立刻伸出竹鞭去打开。然而凿子还是碰到了卫家栋的大拇指,鲜血狂涌,卫家栋痛得晕了过去。
变故突生,所有人都惊呆了!
秦琴一箭步冲上去,卫家栋下了死力的,手指头铲到骨头了,幸亏没有断。她二话不说拿出金创药来,迅速给他包扎好,“他的两个兄弟呢?”
卫小造已经吓得瘫软了,卫大造冲了上来:“我在!”
“扶他到一边去。”秦琴从空间里取出一瓶云南白药,“里头有颗红色药丸,用烈酒化开敷在伤口上。明天之后,撒药粉,直到不出血为止!”
卫大造浑身颤抖,欲接不接的。
秦族长见他还在踌躇,说:“她是金滩镇上出名的凉茶娘子,医术可精了,你就照做吧。”
卫大造这才低声道谢,收了秦琴的云南白药。
这时,卫家栋又悠悠醒转了,眼睛只看着秦琴。卫大造说:“哥,哥你是不是有话要说?”
卫家栋说:“让开……”
卫大造只得让开了,卫家栋看着秦琴,低声说:“娘子,求求你……求求你……答应冯大人……”
秦琴没回答,抬起头,盯着冯晓。
冯晓说:“不是我的意思……”
不用他辩解,她也看出来了,不是苦肉计。
那就是……卫家栋自己的意思?
秦琴低了头,又看了卫家栋一眼,他乞求地看着自己。
秦琴心软了。
她说:“行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