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边一丝浅笑划过,宁绝柔声说:“殿下技高一筹,若非您让着,只怕我早已满盘皆输。”
安崇邺不置可否,他一边捡着棋子,一边笑道:“你悟性比我想的还要好,与其说是我让着你,不如说是我见识短浅,轻视了你。”
他把宁绝看成刚学的新手,一进一退跟着他的棋风走,他以为自己胜券在握,却不想一时大意,等回过神来时,已成败局。
“殿下……”
宁绝张张嘴正要说话,安崇邺却率先出声:“宁绝,你有表字吗?”
突然转了话题,宁绝一愣,有些莫名:“我今年才十七,尚未及冠,没有表字。”
表字,长者所赐,以示品性德行。
男子二十及冠,届时家中长辈会为其行冠礼,取表字。
宁绝今年十七,还没到取字的时候。
“十七岁的举子,便是京都也没有几个。”
安崇邺说:“看来我眼光还不错,自第一眼便看中了你。”
看中?
看中他什么?
又想拉拢他?
“多谢殿下赏识,只是我……”
宁绝正要表明自己的态度,安崇邺再一次制止:“我不会强人所难,你不必急着拒绝。”
宁绝颔首:“多谢殿下体谅。”
“那我这般体谅你,你是不是也该给我些回报啊?”
宁绝一怔,他身无长物:“殿下……想要什么?”
“我想……”安崇邺放慢了语气:“你别再叫我殿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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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叫殿下叫什么?四皇子吗?
宁绝不解,崇邺二字他可是万万不敢喊出口的:“殿下想让我怎么称呼?”
“天地黑白色,是非久见知,知非,是我的字。”他声音沉沉,手里攥着一枚棋子,双眼盯着少年的面容,如墨的瞳孔中,好似有星光流转。
直接称呼一个皇子的表字?
宁绝瞪大了双眼,他可没多余的命霍霍:“草民位卑,不敢直呼殿下表字。”
他拒绝得果断,安崇邺一噎,勉强笑着:“只私下叫,有外人时,你依旧唤我殿下就好。”
私下叫吗?
宁绝沉默,他真的,对他过分纵容了。
“怎么了,不愿吗?”安崇邺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