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连续服药一些日子了,夫君可有感觉身上有和从前不一样的地方?”
谢元晔认真回答:“这几日胸口的烦闷感似乎减退了一些,呼吸上也顺畅了不少。”
“尤其是在走路快的时候,已经没有似从前那样呼吸急促了。”
陆昭瑜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而是埋头在册子上细心地记录着他的病情。
她认真且严肃的样子,非但没有给人疏离感,反倒是让谢元晔觉得有种想要亲近的温和。
面对这样的陆昭瑜,他脑海中所想起的却是隐观所转述的陆昭瑜对陆家母女所说的那些‘粗俗’的话。
一时间,竟忍不住轻笑出声。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身侧的姑娘已经用询问的眼神盯着他看了。
“夫君在笑什么?”
他只能掩唇轻咳了道:“没什么。就是觉得,多年来的旧疾竟也有被治愈的可能,一时太过高兴了。”
这个借口明显蹩脚,陆昭瑜却没有去戳穿他,而是顺着他点了点头。
“确实该高兴的。”
“不过,夫君也不能高兴得太早了。你这病由来已久,病灶早已入了肺腑,要想彻底治愈,还得不间断地用药调理才行。”
谢元晔抬眸望着她:“整个过程,大概需要多久?”
陆昭瑜拿起扇子,接着给炉子扇风:“快则三两个月,慢的话,一年半载也未可知。”
为谢元晔治病这件事情,目前为止也只有陆昭瑜和谢元晔两人、以及他们身边那几个信任的手下知晓。
可两人瞒着旁人的目的却是不同的。
陆昭瑜是不想节外生枝,担心有人生了坏心来坏事。
谢元晔则是担心治疗的结果不尽如人意,让家里人白高兴一场。
药熬好了,等待晾凉的功夫,陆昭瑜就起身到一侧去翻看书籍,还随手照着书籍找对应的草药。
谢元晔则是乖乖坐在原地,不时抬眼去看她。
他信她是真心实意要为他治喘症的,也信她是真心实意想要同他生个孩子的。
可他想不通的是,她都主动要求和他生个孩子了,为什么看起来总是一副对他很是疏离的样子。
好像和他生孩子是一个任务,而非是因为她是他的妻子。。。。。。
这几日来,除了为他看诊治病以外,她好像没有说过除此之外的其他话题。
细细追溯原因,谢元晔自认为并没有做什么对不住陆昭瑜的事情。
若非要说有,那就是自她嫁进门来后,他都不曾在霜华院中留宿过。
难道她对他的态度一直淡淡的,是因为这件事情吗?
“夫人,你。。。。。。”
“本公子就知道,你个短命鬼一定在她这里!”
霜华院的门口,雪寒宵不请自来,还因此打断了谢元晔想说的话。
没等守在门口隐观和连翘通传,他就大摇大摆地进来了。
没有给人治病的时候,雪寒宵的手里握着一把折扇,加之他今日还穿了一身绯红色的锦袍,看上去十足的招摇。
见他自来熟地坐在自己的对面,谢元晔眼底的嫌弃就差直接说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