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要是本王害怕的话,就不会来见你了。”说着,凌子盟也一饮而光。这酒有些烈,穿过喉咙的时候,却像寒冰一样,骨碌进入了腹内,好似燃起了一把熊熊的烈火,强烈的灼烧感涌上心头。
那扎哈哈地笑道,“怎么样,我们番邦的雄酒跟你们凌云国的酒相比,那个味道更好一些?”
“这酒没有味道,就只有一个性子,烈!就像是女人,一开始对你柔情似水,转而泼辣难缠,也似草原上的野马,无拘无束,难以驯服。”
“你说的对,这酒的韵味,也只有你能说对我的心坎。”那扎再次倒满酒杯,“来,让我们干一杯,为了合作!”
凌子盟冷笑道,“你就知道本王一定会跟你合作?”
“胆敢如此潇洒喝下我的酒,跟我就是朋友。”那扎敬了他一杯,笑道,“算是我有求于你吧。”
“说罢!”
放下酒杯,那扎的眼内突然腾升起熊熊的烈火,忙道,“之前,第一次前来凌云国的时候,我遇上了一个令我砰然心动的女人。为了得到这个女人,搭上了父帅的性命。到了最后,我才发现,我被闯王凌宇轩给耍了。”
“然后呢?”凌子盟很想听听他接下来想做什么。
那扎那带着戾气的鹰眼,平视前方,坚定道,“此仇不报,非君子。”
“是吗?”凌子盟对仇恨早就没有那么的纠缠不放。人一死,如同烛火灭了,什么都没有了,眨眼成了过眼的云烟。“本王不感兴趣。”
“你愿意将你父王的江山交给一个恶魔吗?”那扎又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道,“如果最后登上凌云国王位的人是他,你觉得他会将凌云国治理得很好吗?逍遥王,一个人的野心跟欲望膨胀了,是无休止的。”
那扎的话似乎触动了凌子盟的心。
父王凌千机曾经试探性地跟他说过,他最希望将来的国君能够带领百姓过上富强安康的生活。
“那你的野心呢?金钱还是女人?”
“金钱,我有得是,可是女人,不属于自己的女人,强行将她留在身边,也断然是不幸福的。况且,我只是爱这个女人的美貌,一旦容颜逝去,也只不过是一副皮囊而已。”那扎深切地说道。“我知道,你一定会跟我合作的。也当作是在帮你自己。”那扎举起第三杯酒敬他。
凌子盟笑了笑,也举起了酒杯。
二人相视而笑了起来。
既然那扎早就帮过他一次,这一次,欠别人的,他凌子盟还。
回到逍遥王府的时候,凌子盟已经是半醉了,浑身酒气。仍旧是稳稳地骑着白马归来,翻身下马的那一刻,姚梓梓忙迎了上去,赶忙搀扶着。
“子盟哥哥,你怎么喝得这般烂醉?”
凌子盟摆了摆手,似乎清醒道,“梓梓,本王没醉。反倒是你,夜凉了,还穿这么少就出来了,万一着凉了怎么办?”
身后的教奴瞧着这一幕,嘴角带笑。
他的心终于能真正住进别的女人。
“你们赶紧扶侧妃回去休息,不然,本王绝对不轻饶你们。”凌子盟掷地有声地说道,尔后,踉踉跄跄地往后苑走去。
“子盟哥哥去哪里了?”姚梓梓赶忙朝教奴询问道。
“鸿门楼。”
姚梓梓想在追问些什么,教奴一溜烟跑开了。
望着漆黑夹杂着间断明亮烛光的空荡大街,姚梓梓被冷落的心瞬间冰冷起来。
“侧妃,天凉了,我们进去吧。”婢女抱来斗篷为她披上,小声地说道。
姚梓梓茫然地点了点头。
“王妃,早些歇息吧。”这一边,慕施施对着快要燃尽的红烛看着有些生涩的古书籍,津津有味。婢女都连连打着呵欠,但也不敢擅自去睡觉。
慕施施轻轻放下书,笑道,“以后,侍候过晚膳之后,你就回去做自己喜欢的事吧。”
“王妃,是不是奴婢哪儿做得不好了?”婢女吓得不轻,差点没跪下来。
“不,你们没有做得不好,只是,这些日子,夜里难以入眠,身边有个人,更加无法安然入睡。让你们陪着我在熬,也是不好的。”慕施施解释道,“这是我的命令,都退下吧。”
婢女试探性地瞧着慕施施的眼角,微微行礼,“是。”刚行至门前,就迎上了风尘仆仆的代王凌逸宸,“代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