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自己为何会用这么平静的口气说出这些话,也不明白赢湛为何非要置这些人于死地。
赢湛修长的手臂搭上我的肩膀,贴着我的耳垂哈气,“智商高的女人,不一定情商高。”
“你什么意思?”我不爽的转过头,嘴唇摩擦到他的嘴唇。
他靠的太近了,还用手臂霸道的搂着我,我猝不及防,想躲也躲不开,只能维持住四唇相触的暧昧动作。
赢湛伸出舌舔了舔自己的唇,自然也“不小心”舔到了我的,意犹未尽发出一声叹息。
“那胖子跑得最慢,原本就是应该最先死的一个,你要知道命运是不可逆的,就算发生了一些小插曲,结局也不会改变。瘦猴的死完全是自作孽,他要是不对你动手,手上就不会沾到你的血迹,凶兽也不会选中它。至于其他人,都是因为贪,蛇坑所在的那片湖心空地乃是一个防水的阵法,凶兽就是这阵法的阵眼,一旦阵眼被杀,湖水就会冲进来,地下的岩浆也会爆发喷射,届时别说是你我的性命,就连整个阿克苏都会被淹没在滚烫的岩浆之中。故此,我才会放那畜生一条性命。”
赢湛漫不经心的说着,还分心旁顾的腾出一只手在我的脸上描绘着我越听越震惊的表情。
我们的交谈声很轻,金杯车几乎没有避震,噪音很响,毛胡子和龙虾仔完全听不见我们再说什么,还以为我们蒙在衣服地下睡着了。
不一会,毛胡子蹑手蹑脚的走到我们身边,“那个,赢先生,我们在去宾馆之前要不要先把夫人的外婆安放一下。”
毛胡子的话确实提醒我了,外婆现在模样,三分像人七分像鬼全身还被冰块包裹着,就算我们能浑水摸鱼的把外婆送入今晚下榻的宾馆,估计也没办法让外婆顺利通过回家必经的机场安检。
我以为毛胡子要给我安排个灵车什么的,心中不免有些感激。
车窗外热浪阵阵,飘来了一股浓郁的肉腥味,我刚下车就看见面前的建筑物上挂着一块锈迹斑斑的招牌,写着:阿克苏杀猪场
“卧槽!你不去殡仪馆来杀猪场干嘛?”我莫名到了极点。
毛胡子有些尴尬:“不是说外婆还没断气嘛,送去殡仪馆人家也不收啊。这里虽然是杀猪场,但每天都有车运送猪肉到世界各地,我们可以把外婆放在冷冻车里给你运回去。”
“别再说了,我不会把外婆和死猪肉放在一起的!”我气得转身回到车上。
赢湛也跟多没下车,似乎早就预料到了。
毛胡子眼巴巴的跟在我身后,像是做错了事情的小孩,搓手,“那该怎么办?新疆所有的宾馆和机场都不接待带着……的客人”,
他不知如何形容外婆现在这种半死不活的状态,只能指了指外婆。
赢湛看了眼放在后座上的一直一米多宽的原本准备留着放黄金的箱子,悠然神往:“依我看,安监的时候就把王婆藏在这箱子里就行了。”
“这也不能逃过安监机器的检查啊!”我半信半疑。
赢湛修长的手指有韵律的敲击在箱子上,“机械,总有发生故障的时候。”
毛胡子带我们去的星级酒店其实是一个招牌上写着“五星大酒店”的小三层招待所。
不知是他囊中羞涩故意扭曲赢湛的意思,还是真的以为我们点名就是要住这间酒店。
五星大酒店门外灰尘扑扑,门内虽说比外面干净却极其简朴,十来平的大厅直通上楼的木质楼梯。
楼梯下有一个小小的前台,台面上放着十来把钥匙和一个收钱的小碗。
我再次落下一滴冷汗,敢情这五星大饭店开房还是自助式的。
赢湛选了一把写着208号的房间钥匙,想拉着我上楼。
但我早就把另一把写着708号的房间钥匙捏在手里,趴在地上那个一米多高装着外婆的大箱子上,“今晚我陪外婆。”
赢湛意义不明的视线淡淡的落在我的脸上,像拎小鸡一样单手把我拎到一边,抽走我手里的钥匙再箱子搬上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