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只鸡也被鬼附了身?
不对,有赢湛在身边,任何鬼魅魍魉都逃不过他的感知,如此说来,让鸡发狂的应该不是女鬼。
“放下那只病鸡,洗洗手,过来吃面。”
我被赢湛一言惊醒,也许这些鸡生了诸如疯狗病一类的病症,才会发狂。
这段时间,我一直卷入神神叨叨的事件中,逻辑都不太正常了。
面吃了一半,罗飞打电话来,说跳楼女孩中唯一的幸存者张雨欣出院了,可以接受问询,让我过去旁听。
“我要去一趟警察局。”我把那件可怜的白衬衫塞进洗衣机,背起黑伞和准备出门。
赢湛像门神一样挡在我面前,“警察局是什么?”
“就是衙门,办案子的地方。”
“原来如此,为夫也去看看。”
来不及阻拦,赢湛两条大长腿就从门后迈出来,整个人走在明晃晃的太阳下。
“这么大的太阳,你没问题吧?”
“顶得住。”
我一路小跑追在他身后,发现他颀长的身形下没有影子,说不出的奇怪。
“赢湛。”
“你叫我什么?”
“夫君……”
“何事?”
我拉着他的衣袖,小声哀求,“你能不能再变出一个影子出来?”
赢湛大手勾住我的侧腰,“放心,只有你能看见我,走吧。”
到了警察局,罗飞把我带进审讯室。
赢湛默默跟在我身后,继续当他的隐形人。
“对了,你能让人化验一下这只鸡嘛?我怀疑这只鸡被村子里的疯狗咬了,得了疯鸡病,万一传染就不好了。”
我把装着斗鸡的尸体的塑料袋塞进罗飞手里,他愣了一下,也没多问,就让人送去检验室。
审讯室里,大病初愈的张雨欣正不安的坐在座位里,脖子里还挂着我卖给她的那张黄符。
“你好,我是罗飞,这位是协助我们调查的王元宵。咱们之前见过,张小姐还记得吗?”罗飞的开场白非常俗套。
张雨欣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怯生生的点点头。
罗飞翻开记录本,继续问,“请你仔细叙述一下案发当晚发生的事情。”
拧着秀眉想了一会,张雨欣开口了,“那天是王梓提议,要去鬼楼探险。”
“只是为了去探险?”
“还为了……证明我们姐妹之间的忠诚。”
“继续说。”
“王梓知道通往顶楼的大门被学校锁住,还提前带了一把扳手。我们到达天台后,也是按照王梓的意思玩招鬼的游戏。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