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领军之人,林芷儿与陆煊都是认识的,正是宁安郡主周兰筝的父王—长青王。
长青王是周庆帝的堂弟,也是周庆帝的心腹之人,陆煊没想到这长青王如今也投到了肖子恒的阵营,看来这肖子恒的确是手段厉害。
虽然彼此心里都是明白的,但是大家表面上还都是非常客气。
长青王还特意在玉山脚下的一家小饭庄宴请了陆煊。
酒桌上,长青王是不住口的夸赞陆煊,招揽之意十分明显,奈何陆煊是滑溜的很,就是不搭他的这些话。
长青王心中暗恨,如不是肖子恒让他来劝说陆煊,他才懒得与陆煊废这样的话,真是给脸不要脸。
话不投机是半句多,两个人又皮笑肉不笑的说了几句,便散了。
不过陆煊也从长青王那里得知,周庆帝定在四天后的五月初五举行禅让大典,陆煊这几日不必进京内,只五月初四晚进宫即可。
但此次禅让大典并没有搭建受禅台,而是直接用了宫中最高的揽月台,举行禅让仪式。
而且时间也没有定在上午,而是在傍晚时分开始,仪式结束后,会在宫中宴请群臣及外国使臣。
陆煊与林芷儿讲了这些,林芷儿有些疑惑这安排的时间,为什么要在晚上呢?肖子恒为人精细,他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不过她和陆煊分析来分析去也没分析出个所以然,最后陆煊说了,这么重要的典礼的日子,肯定是礼部钦天监算出来的,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不过没想到,第二天,又有个熟人找上门来,正是宁安郡主周兰筝,而且指名要见林芷儿。
林芷儿因为安善王子那次,周兰筝不择手段的想拆散她和陆煊,是十分厌恶这个人的。
但是如今陆煊和长青王维持表面上的和气,便不得不见她。
周兰筝进了陆煊的军营,见士兵各个是军容整齐,气势轩昂,诶,陆煊还真是一个带兵的好主帅。
进了大帐,除了林芷儿,陆煊竟然也在。
这么长时间没见陆煊,周兰筝乍见他,心中自是十分欢喜,可是转念一想,陆煊在这里应该是不放心林芷儿单独见自己,怕自己害了林芷儿的。
周兰筝忍着心底的嫉恨与酸涩,和林芷儿和陆煊见了礼。
坐下说了几句,林芷儿就发现这周兰筝并没有什么事情,就是东拉西扯。
林芷儿可没工夫与她废话,便端起茶杯准备送客了。
周兰筝只是一笑,站起身时,从她的袖口滑落下一块玉佩。
林芷儿看去脸色大变,伸手捡起了玉佩:“你、你怎么有这块玉佩!”
周兰筝笑靥如花:“哦!这玉佩是太子殿下赐给我的,怎么林乡君也喜欢!”
林芷儿看着周兰筝矫揉造作的样子,这玉佩是林启安的,还是林芷儿送给自己祖父的,她焉能不认识。
周兰筝笑道:“难得林乡君也喜欢这块玉佩,不过这是太子殿下赐给我的,不能转赠给林乡君了!”
说着向林芷儿伸出手,林芷儿不得不把玉佩递回给她。
周兰筝走后,陆煊看着林芷儿的脸色,忙问是怎么了!
林芷儿拉着陆煊的手:“陆煊,那玉佩是祖父的,这周兰筝是肖子恒派过来的!你说,肖子恒这是想干什么?祖父是不是有什么危险了!”
陆煊知道林芷儿对林启安的感情,忙安慰她道:“祖父不会有什么事的,因为禅让大典上的“禅让行事官”是要由内阁首辅担任的,祖父要向新帝奉送玺绶。
肖子恒这样做更多是警告我们,说祖父在他手里,让我们老老实实的别出什么招罢了!”
林芷儿听了陆煊的话,如今也只能是这样想了。
不过晚上林芷儿便做了噩梦,梦见肖子恒提着林启安的血淋琳的人头站在她面前桀桀的笑:“你休想逃出我的手心!”
林芷儿大叫着从梦中惊醒,陆煊忙抱了她连连安慰。
其实陆煊心中并没有像林芷儿看到那样风淡云轻的。
林芷儿这段时间因为担忧,吃不好睡不好,他看在眼里,是心疼很。
可是他知道这些担忧不是光靠嘴就能开解的。所以他缠着林芷儿做些快乐事,来分散她的注意力。
可是他仍然不能让他的芷儿真正的安心!
陆煊抱了林芷儿,哄着她睡觉,见她又睡熟了,方放下她,出了大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