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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只你觉得（第3页）

而神则不同，神看着同人差不多，但是，所居住的地方却无比华丽。

便是因为两者所走的方向不同。鬼是个人执念的具象化。而神，则是场域的具象化。

邓三，以为自己是生机复现，在寇准看来，不过是另一种不人不鬼罢了。

“邓三，解释解释吧。”寇准对他说。

而在现世之中，寇家有人认出了邓三，“邓三？”

只是邓三，并不理会他，跪在地上对灵界之中的寇准道：“大人，奴才这段时间确实有些过错，实乃是处理不当。”

“你同他说。”寇准，看向张云。

张云便立刻道：“邓三，这些天来，你让我等留下修士魂灵是也不是。你难道不知，考核将近，我东陵郡魂灵尚不足。”

“你也是同意了的。”邓三说。

“只因为你有大人的令牌。”

寇准，饶有兴趣地看向邓三，开口问道：“是何理由？”

“我想看看，如果这种半灵半肉的，能不能人为造出来，以方便给大人驱使。”邓三说。

灵界之外，寇向阳已经来到了正堂中，看到邓三，正跪在中间，自说自话，便知道是邓三，在同灵界中的魂灵对话。

“怎么办？”一人问道。

“我也不知。”寇向阳，摇着头说。

现在的寇家正堂，凡是得以入门的弟子，便能进来上香叩拜。

未入门的弟子，则在牌坊之外，专门设的一处香炉上香。

“我问他，他也不答。”一个寇家族人说。

“怕是在同先祖对话，顾不上吧。”寇向阳说。

寇向阳看着正堂中的牌位，神色复杂。这段时间寇家的变化，寇向阳看在眼里，从修行入了门，他便已然能感受，那种身体中充盈的力量，远比之前习武的时候，更为丰沛，好似不知疲倦一般。

现在寇家踏入修行门槛的，这么些人，都知道这一切是谁带来的。且虽知寇准的身份，却没有一人，再把寇准视作同辈。言语之间都有避讳，只以先祖代称。

“那现在怎么办？是把这堂屋的门关上，让他在这里，还是不管？”寇家人问。

“既然没有特别嘱咐，那便不管吧。”寇向阳说。

神明想要有信仰，第一点变得让人知道它存在，或者说相信它存在。

而这么做，最好的办法就是显圣，其次则是附体。

邓三同寇准的对话，便是在给这些寇家人，已经能够进入堂屋的弟子们，展开一个世界，告诉他们寇家的先祖，青山之主，以一种无形的形式存在。

如果寇准是有形有质的，这些个人，便会觉得只要言语之中注意，躲着一些，藏着一些，就可以不用敬畏寇准了。

可寇准，若是无形无质，若是以另一种形式存在，他们无法察觉，他们便会敬畏，便会时时刻刻注意自己的言行，不敢有半分冲撞。

前者不过是做出来的模样，就如同课堂之中老师离开后的吵闹，或者考试中作弊，不过是确认了那个作为监管的人。

这个时候即便是作弊，得到了分数，老师再次回来，课堂再次安静。这些学生们也都知道，作弊得到的分数是假的，课堂的安静也是不真实的。

而一旦这种监管，变成一种无形无质的，一种悬着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他们再无法忽视，只有时时刻刻装模作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