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交!”柳举人吐出了两个字。
告别了柳举人,岑少白立刻来找张宝儿,告诉了他这一消息。
“他同意卖了?”张宝儿点点头道:“这就好,尽快与他交割,先把房契拿到手!”
“然后呢?”岑少白迫不及待地问道。
张宝儿不紧不慢道:“然后,将里面该拆的拆了,该扔得扔了,咱要将这酒楼装饰一新!”
岑少白忍不住提醒道:“宝儿,我去看过了,这酒楼装饰的还不错,接过手就可以经营,没必要大张旗鼓装修了!”
“我说装修就装修,听我的没错!”张宝儿笑着打趣道:“你可别舍不得花钱,一定要用最好的材料,装修的费用不能少于一万两银子!
“什么?不能少于一万两银子?”岑少白听罢,差点没一屁股坐在地上。
开什么玩笑,自己买酒楼才花了五千两银子,可装修就得用一万两银子。岑少白有些怀疑,张宝儿的脑子是不是坏了?
岑少白狐疑地看向张宝儿:“你是说真的,还是开玩笑呢?”
“当然是说真的!”张宝儿一本正经道:“不仅要舍得花银子,还要慢慢来,慢工出细活嘛!”
岑少白彻底傻了,他挠挠头道:“宝儿,你到底要做什么,就直接告诉我好了,莫和我兜圈子,我都被你搞迷糊了!”
“还是让我来告诉你吧!”魏闲云哈哈大笑道:“既然要试探白宗远的反应,就得把姿态做足了。你在装修上花的银子越多,他就会觉得威胁越大。你做得越细,他就越着急。等他熬不住了,便会出手,我们也就知道他的态度了。”
“哦!”岑少白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逗猴,看看他到底有多少真章。若事不可为,大不了我们不开张便是了!”
“当然,宝儿还有一层意思在里面!”魏闲云又道。
“还有一层意思?”岑少白用征询的目光看向张宝儿,张宝儿微微一笑,并不作声。
魏闲云继续道:“要想与白宗远,甚至与梁德全斗,光凭胆量不行,还得要有实力!所以,宝儿也想以此来拖延时间,等待援兵的到来!”
岑少白心中一动:“魏先生,您的意思是说宝儿在等他岳父的到来?”
“正是!”
“我明白了!”岑少白顿时信心满满,他拍着胸脯对张宝儿道:“宝儿,你就瞧好吧,我非把那猴子逗到筋疲力尽为止!”
三天后,岑少白一口气卖了两处产业。
一处是一个小门面,只花了三百两银子。据说,是为了开一家小医馆,这并没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
但是,另一处产业就不一样了。岑少白花了五千两银子买了柳举人的望月楼,这引起了不少人的震动。
岑少白这么做,肯定是没有把后来居放在眼里,敢与后来居较劲,那就是和白宗远较劲。白宗远是谁,在潞州城做生意,还没有人能绕得过他去。要知道,白宗远的后台便是潞州的土皇帝。
让人吃惊的是,岑少白买了望月楼之后,并没有马上开张,而是雇人将里面的装饰全部拆去。简直是败家子,这可都是钱呀,要知道当初柳举人为了装修望月楼,可是整整花了一千两银子。岑少白此举,让很多人都觉得肉痛。
还有更让人吃惊的,岑少白竟然在望月楼外贴了启示,征集潞州城内的能工巧匠,说是为了将酒楼装修成为潞州顶级地酒楼,整个装修的造价要一万两银子,岑少白如此败家,这立刻成为了潞州城的一桩奇事,人们纷纷问询,这个岑少白是何许人也,竟然会如此有钱。
……
魏闲云正在后院散步,见张宝儿从屋里出来,他的身后跟着影儿和华叔,他笑着问道:“宝儿,你这是要去哪?”
张宝儿道:“去看看杨珂与胭脂!”
“代我问他们二人好!”魏闲云点点头道。
“没问题,我一定带到!”张宝儿冲着魏闲云摆摆手,便往外走去。
“唉!”魏闲云忍不住叹了口气。
到了潞州之后,魏闲云深居简出,生怕被人认出来,坏了下一步的计划。看见张宝儿可以随意出门,心中多少还觉得有些憋屈。
张宝儿耳朵尖,听见魏闲云这声长叹,他立刻转过身来,朝着魏闲云微微一笑道:“先生,您再忍忍,这样的日子不会久了!请相信我!”
张宝儿的善解人意,让魏闲云很是感动,他点点头道:“我怎会不相信你呢?赶紧走吧!”
在去杨珂与胭脂住处的路上,张宝儿一边与江小桐说笑着,一边打量着沿街的店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