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夏眉头紧紧皱起,脸上满是嫌恶,毫不留情地一脚踢去,那股狠劲直接将苏清媛踹得向后滑出老远。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她给我拖出去!在这儿平白弄脏了我的衣袍!”
苏夏扯着嗓子尖声叫嚷,脸上的不耐烦都快溢出来了。
曾经,她还未嫁人时,在母亲离世后,她便在这苏府里,如履薄冰,默默咽下所有委屈。
有一回,她被打得浑身是伤,皮开肉绽,每一寸肌肤都在剧痛中颤抖,满心期望能讨得些疗伤的药物。
可苏清媛不仅没有丝毫给她药的意思,还狠狠一脚踢在她身上,说,别把你的脏血溅到她的衣裙上!
如月见状,眼眶瞬间红了,心急如焚地冲过去,小心翼翼地扶起苏清媛,她的手微微颤抖,“世子,您怎能这般对待我们小姐?我们小姐对您一片痴心,情深意重,她不过是爱得太炽热,到底有什么错?”
苏清媛虚弱得像一片随时会飘落的枯叶,无力地靠在如月怀里,她的双眼却死死地盯着沈慕尘,“如月,不得放肆!苏夏,你这个贱人!你母亲本就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你和她一样,骨子里就透着下贱!不愧是从勾栏瓦舍那种腌臜地方出来的,浑身散发着恶劣的气息!”
苏夏没有在言语,只是握的拳头愈发紧了,一脚将苏清媛踢出门去,"我的世子妃也是你能侮辱的?本以为苏府是知礼节的世家,不成想连个女儿也教不好,今日我算是见识到了。"
苏夏看着苏清媛被如月带下去后,又交代了一下她的商业计划。
事情一交代完,她连一刻都不愿多留,脚下生风般迅速离开了苏府。要是再待下去,苏清媛要是又骂起来,她可不想再听。
没过多久,银杏就被苏夏送到了苏府。
银杏刚到,就忍不住好奇,上上下下思考起这位新主子。
一路上,她心里就一直在琢磨,这苏二小姐究竟有多大能耐,能把世子迷得神魂颠倒,竟然把她送过来亲自照顾,在她的记忆中,还没有那位小姐有此殊荣,就是苏大小姐也不行。
踏入桃源阁,进入屋内,银杏抬眼望去,瞬间被眼前的景象定住了目光。
只见一位女子亭亭玉立,身姿婀娜修长,一袭月白色锦缎长裙像是从夜空中剪裁下来的月光,轻柔地垂落在地,恰似霜雪纷飞中独自绽放的奇花,美得夺目又孤傲。
再看她的面容,肌肤白皙胜雪,泛着柔和的微光,眉眼仿若寒夜中闪烁的星辰,只是随意一瞥,便让人从心底生出一股敬畏,不敢轻易直视。
确实不俗。
银杏在心底暗自感叹。
“见过二小姐。”银杏赶忙整理思绪,微微欠身,行了一礼。
沈慕尘原本正专注地低头写写画画,听到声音,手上的动作陡然停顿了一下,
抬眸淡淡地瞥了一眼,目光又迅速落回手中的笔上,接着又专注继续手中动作,嘴里冷淡地问道,“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吗?”
“奴婢知道。”银杏暗暗点头。
这苏二小姐看着清冷,这摆起架子来,还真是一点都不输给世子,世子怎么就偏偏喜欢这样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