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两日,运姐儿都跟着这林玉禾在山上跑,看她晒得红彤彤的脸蛋。
林玉禾割了许多蒲草,准备回家给她编织一顶草帽。
运姐儿听后,激动不已干劲更足了。
回到家中,林玉禾量了量运姐儿头的大小,拿出蒲草为她编制。
这个技艺,还是林玉禾儿时同家中的伙计学的。
她不仅能编织草帽,还能编其他的花样。
半个时辰后,草帽编好,头顶上还编了个憨憨的小狗。
运姐儿非常喜欢,戴在头上跑到崔氏和谢书淮面前炫耀。
当谢书淮看到草帽上的狗时,脸色一沉,把扁担重重摔在地上。
吓得运姐儿和林玉禾都呆了。
“你做的这些,都是为了同旁人较劲是吗?”
林玉禾心口猛地一痛,不明白谢书淮是何意?
她心中难受眼眶微红,运姐儿也不敢出声,进了灶房。
“我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总之我劝你莫要白费功夫。”
林玉禾难过极了想解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泪花涌出眼眶,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许久后,她才找回自已的声音,“我就给运儿编了个草帽,你就说我较劲。”
“大婚那年,我不是为你也编了一个吗,上面还特意配了你的属相。”
“那草帽去年坏了,你才扔掉的。”
“我能做什么,我知道自已往日错了,就是想对你好,对家里人好。”
“之前,只要是我为你做的事,你都记得清清楚楚。如今心里有了别人,就是不一样了。”
林玉禾伤心不已,回到自已屋中,把房门重重一关。
谢书淮伫立在水缸前,神色复杂一动不动。
崔氏知道自已儿子的心结,也不知该如何出声劝解。
运姐儿很少看到谢书淮发这么大的火,害怕地缩在崔氏身后,手中还紧抓住草帽不放。
崔氏本以为,林玉禾会像往日那般和自已儿子吵了嘴,要么直接回娘家,要么躺在床上不起。
不想,片刻后,她就从西屋走了出来。
提着篮子继续去山上摘金银花。
连摘了三日。
五月初十这日,天还没亮。
林玉平家中的伙计阿柱,就用牛车来接林玉禾去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