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我今日非要看呢?”
香君没有松手,还是紧紧抓着顾亭雪的腰带。
顾亭雪也没有松手,他紧紧抓着香君的手腕。
两人僵持着。
顾亭雪的眼神是哀求,香君的眼神是坚定。
“信我,好不好?让我看看。”
香君的声音很温柔。
顾亭雪这才抬起颤抖的睫毛,鼓起勇气去看香君的眼睛。
可他没有看到让他害怕的眼神。
香君看他的眼神没有悲悯,没有同情,也没有猎奇,没有试探。香君的眼神很平静,就像她要看的是一个最普通的物件,而不是一个被阉割的太监的下半身。
“娘娘看它做什么呢?”顾亭雪的声音有些发抖,似乎是在做最后的抵抗。
“我想看啊。”香君说得理直气壮,甚至有些胡搅蛮缠,“本宫浑身上下,哪一处是你没看过的?就连本宫的……里面你都看过了,你怎么这么小气?现在,换我我看看你的,又怎么了?”
“娘娘!”顾亭雪连脖子都是红的,“那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了?不就是我对你坦坦荡荡,你却对我有所隐瞒么?每件事都是这样,我的事情,你知道的一清二楚,可你的事情,我却什么都不知道,若不是太后娘娘告诉我,我是不是这辈子都不能了解你的真面目了?”
看到顾亭雪垂眸不说话,脸上满是挣扎的神情。
香君的语气又软了一些。
“好亭雪,从前你瞒着我也就罢了,如今还要瞒着我么?给我看看,好么?”
顾亭雪眼睛红红的,握着香君的双手不住地在颤抖。
“我怕污了娘娘的眼睛。”
“真有意思,又不是什么脏东西,再说了,就算真的脏,本宫都与你睡了多少次了,你现在才怕?”
“娘娘……”
顾亭雪满眼写着无奈,声音里带着一丝祈求。
“松手!”
终于,顾亭雪像是丧失了全部的力气,缓缓地松开了握住香君手腕的手。
他双手垂落到身侧,垂着眸,长长的睫毛遮住他的眼睛,就像是一个犯了错,等待被惩罚的孩子一般无助。
香君的手腕都被顾亭雪捏红了,可见他方才有多么的慌张。
看到顾亭雪那颤抖的模样,香君觉得自已还是得快些,不然一会儿他人可真要碎了。
香君再次伸向顾亭雪的亵裤,果然,当香君解开他亵裤上的带子的时候,顾亭雪整个人颤抖得更厉害了。
香君知道顾亭雪这是在害怕,不仅是他,任何人要把自已完全展露在另一人面前的时候,都是会害怕的。
所以香君没有让这个过程持续得太久,飞快地解开了那系带,将他的亵裤脱了下来。
终于,香君第一次见到了顾亭雪的全貌。
其实,眼前的画面算不上丑陋,比香君想象中的好多了。
大概因着是太后的孩子,所以顾亭雪不是全切的,只是半切。
只是,两边那伤口过了这么多年,还是有两块疤痕在那里,狰狞得很。
顾亭雪双手紧握着,用力得香君都害怕他把自已的手掌捏出血来……
顾亭雪闭着眼,他真的不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