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间里的景莆安收拾好自已,走向衣帽间换衣服,方丽丽如同佣人一般,做作的伺候着男人穿衣。
“电话里说言之一会儿会回来,我就不等了,公司的事儿太多,你在家里安顿吧。”
方丽丽给丈夫打领带的手顿了一下,随即甜笑着回答:“知道了,你安心上班就行,我肯定把言之安排的妥妥当当。”
景莆田拉开她不安分的手,自已整理衣领,敷衍的嗯了一声,转身出了门。
徒留方丽丽无能狂怒。
贱男人!贱种!啊啊啊啊啊!
景家的人各怀心思。
景言之坐在回市里的公交车上,心绪万千。
窗外的繁华街道,人声鼎沸,与山上的宁静致远,形成了天差地别的对比。
嘈杂的声音吵的耳朵生疼,景言之眼不见为净,闭眼握着佛珠,心里默念着清心咒。
又一站停下,涌上来更多的人。
“哎哟,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一点也不懂得尊老爱幼,年纪轻轻的都不知道给老人让个座,自已倒是坐的稳稳当当的装睡,真是没有教养。”
中气十足的声音扑面而来,景言之被车子晃动的犯恶心,皱着眉头睁开眼睛看向了来人。
“哎哟哟,你们都看看,说了半天还不服,怎么,你还想打人啊!”
老太太见有周围人帮着说话,气势更加磅礴,伸手指着景言之,变本加厉的喊道:“看什么看,就说你呢,看不见我们这些老年人站着啊,不知道让座还在那里装傻,你父母就是这么教你的?”
“就是,年纪轻轻的,一点也不知道礼貌。”
“现在的年轻人啊,还说老人变坏了,也不看看自身是个什么德行。”
人就是这样,自已不敢,群起反而敢攻之,也不管事情的原委,张嘴就是说教附和,生怕自已不合群。
景言之抿嘴推开眼前的手指,刚要解释说自已身体不好,猝不及防的就被眼前的老太太一把拽在了地上。
“你还敢打人,大家来看看啊,有人打老人了!”
老太太张牙舞爪的双手抓着景言之的衣领,使劲一拽,就把他挥到了地上。
车上人挤人,景言之没有防备就这样倒下去,碰到了别人。
“要死了啊,眼瞎啊。”
“压我脚了,赶紧起开啊!”
恶意汹涌而出,没有人在乎景言之的死活,只关心自已的利益,而刚刚那个老太太早已洋洋得意的坐在了椅子上。
景言之想站起来,却被人推搡的找不到平衡,手也被踩了好几脚,他急得额头冒汗。
“起开!”
一声娇喝响起,车后方的一个女生奋力拉开了人群,用力把他拉了起来。
“你们才要死,看不见他身体不好啊,不知道把人扶起来,还在那里看笑话!告诉你们,他要是出了事,你们都逃不掉,我都拍下来了!”
女孩义愤填膺的指着人群怒骂,景言之虚弱的靠在她身上,微微平复着呼吸。
“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