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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阴沉如水的声音,不是鎏钥发出的还有谁。
大夫手一抖,水灵那本被他抓着把脉的手就滑了下去,掉在床上。
鎏钥忙伸手接住水灵的手,生怕她摔疼了,那里还缠着厚厚的纱布。
眼一瞪,大夫惶恐地跪在地上,猛地磕头,“老夫不是有意的,老夫不是有意的。”
左南别过眼,这都第几个大夫了,再这样折腾下去,他都不知道去哪里找大夫了。
“怎么样。”鎏钥再次沉着声音道。
“老夫愚钝……哎哟。”
大夫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鎏钥一脚踹倒在了地上,捂着被踹的地方哇哇直叫。
“没用的东西,庸医。”
“是是是,老夫是庸医,老夫是庸医。”大夫诚惶诚恐,鎏钥说什么就是什么,他这条老命啊,不知还能不能保住,这世上怎么会如此蛮横之人。
“她为什么还没有醒。”鎏钥脸沉得可以滴水了。
“这这这……老夫真的不知道啊,别别别,可能可能……这位少爷,这位姑娘她身体真的只是虚弱而已,醒不过来,或许是她心理原因。”
“心里原因?”
大夫见鎏钥的怒气终于收敛了点,暗暗松了口气,却不敢有任何放松,忙说到,“是是是,这位姑娘身体虽然很虚弱,可是并不影响清醒,她醒不过来,或许是自己不愿意醒来,这个治病,病人的意志力也很重要。”
一口气把所有的话都说完,老大夫差点喘不过气。
鎏钥转头看向床上脸白如纸的水灵,是这样吗,是你自己不愿醒来吗。
老大夫见鎏钥的视线转移了,偷偷地抹了抹头上的汗水。
然而,鎏钥突然间又把头转了回来,把他吓了一大跳,手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放下,头上的汗流得更快了,一滴一滴地往下掉。
“那她的手和脚呢。”
老大夫都快哭了,“少爷,这个,老夫真没办法,手筋脚筋都断了不说,骨头还被折断了,而且没有及时救治,真没办法了呀。”
天啊,为什么要让他碰上这样的差事啊啊啊啊啊啊。
老天爷,你为何如此不公啊,你应该让我对头的王大夫来才对的呀。
他不知道的是,他的对头王大夫,早就被鎏钥治过了,现在还躺在床上呢。
“你是说她以后都只能躺在床上了,是吗。”危险,极至的危险。
大夫冷汗连连,他敢说是吗,会不会直接被劈成两半。
可是,这是事实啊。
“少爷。”左南实在不忍心,那大夫被吓得脸都青了,再看他的裤档,都湿了。
“滚。”
一字令下,老大夫如蒙大赦,屁滚尿滚,连滚带爬地飞速往外跑去,连他吃饭用的药箱都不要了。
那速度,啧啧,被虎追也没那么快。
鎏钥在水灵床边坐下,一手握着她那缠满纱布的手,一手轻轻地扶上她那毫无血色的脸。
水灵,五天了,你为何还不醒来,你睁开眼看看,我就在这里。
我回来了。
你睁开眼看看我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