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冷冷一笑,望着忽然之间流露出如此可怕的杀意,展现出如此可怕杀机李密,他举止从容,竟然直接视李密于无物,即使李密出手的时候他也没有一丁点动作。
不过一直立在青年身后的女子却已经有了动作,女人没有半点犹豫,身影如流光一闪刹那之间就已经迎上了李密的双掌,瞬息之间这个看上去没有半点武学修为的绝色少女竟然一连击出十三掌,虽说在李密那刚猛无俦的掌力之下略微落于下风,可如此实力在青年一代的江湖高手之中也是无匹罕见。
李密眼中没有半点掩饰流露出惊讶神色,不过他的出手一点也不慢,反而更加快了。
刚才那次交手已经是少女全力了,此时此刻面对李密更加可怕的攻势,少女亦感觉到一股无匹可怕的死亡威胁,但她没有后背半步,只是面上那时时都流露出的淡淡笑容却消失了,显而易见面对李密的这一次出手已经不允许她有任何分心了。
青年安静坐在椅子上,仿佛并没有看见这一幕,竟然好整以暇的品茶,抿了一口,也就在李密第二次出手击向少女的时候,他慢悠悠道:“听闻你有一个儿子叫李天凡,听这个名字就是人中之龙,我真想好好见一见他。”
李天凡这三个字落下的时候,李密就已经停手了,眼中流露出匪夷所思的情绪,不过少女没有停手,少女原本全神贯注准备应付李密这一击,但见李密忽然停手,没有一丁点迟疑,旋身便是退出一掌,击中李密的胸膛。
这一掌在李密眼中看来绝对不算快,就算他再慢也可以轻易闪躲开,只不过他却没有闪躲,因为慢悠悠说完这句话的青年以一种非常玩味非常阴冷的眼神望着他,那种令人仿佛一瞬间堕入无间地狱的眼神,在这种眼神之下他已经感觉到了死亡,虽然并不是他的死亡,但却比他更可怕的死亡。
因此他没有动,硬生生承受了那名绝色少女的一掌。
少女虽然年少,可武学造诣却不弱,这一张直接击得护甲附身的李密吐血,而这时候青年眼中的玩味阴冷则慢慢消失了,他又端起桌上的茶慢悠悠道:“看来密公的确有成为瓦岗寨大龙头的潜力,这份当断则断的果决值得在下佩服,看来我只有暂时无缘见李公子了,不过我可以保证我手中并不仅仅只有李公子这张可以令蒲山公当断则断的王牌,因此也就不由让密公对一些事情再果断一些。”
李密脸上的笑容彻底没有了,面上也彻底没有情绪了,他冷冷盯着眼前这位青年,冷冷道:“阁下既然愿意见我,那自然是有事,不妨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你想要什么”
青年微微一笑,并不说话,而是喝茶。
这时候哪位绝色少女慢慢道:“你身上并没有什么东西是我夫君想要的,因此我夫君并不想对你做什么,他只不过想带走离家出走多年的家中大妇而已,这本就是人之常情,倘若阁下不许,那阁下付出的代价绝对比今日你的一时冲动太要多上太多。”她说道这里语气竟然变得和青年一模一样,她道:“我家夫君很少与人为敌,不过一旦他决定与人为敌呢,那我一般都会为那个人买好棺材,而且都是上好的棺材,夫君说过死是最严肃的事情,不管是什么人,只要死了,那就要给那人最好的待遇。”
青年轻轻敲了敲少女的脑壳,无奈叹道:“可惜你每次都喜欢将哪些买贵重棺材的银子用在买胭脂水粉上面,以至于我每次都只能用一些非常普通的棺材送走他们,不过这一次绝对不可以这个样子的,我希望有一口很好很好的棺材。”
李密心中已经无匹愤怒了,他不蠢,如何听不出这位青年的暗中威胁与警告了,可此时此刻他偏偏却不能动,他害怕他一动就会让事情向着不可转圜不可控制的方向行走,因此他此刻只能保持沉默。
任何人都有破绽,有人的破绽是财是色是权,有人的破绽是情是义,显而易见此时此刻的李密没有睥睨天下的霸气的原因岂非就是被眼前这青年抓住了破绽,而且是致命破绽。
青年放下了茶杯,脸上的笑容却在李密遐思万千思忖对策的时候消失了,他的语调也开始阴沉冰冷了起来,言语更是流露出一种嚣张霸道的气焰,眼神更是犀利如剑,他望着李密道:“我很少和一个人说这么多话,你是至今为止唯一一个,这是你的福气当然也是你的不幸,至于是你的福气还是不幸那要看你的抉择,正如同我在刚才见你的时候对你说得那句话一样,你想活还是想死倘若你想活而且好好活着成就一番霸业,你就应当让我带走她,倘若你想死,我现在就可以让你死。”
李密眼神冷酷望着这位嚣张的青年人,不过他马上就明白这位青年的确有嚣张的资本。
青年虽然一直都没有动手,可腰间却有一柄剑,一柄上好的宝剑。青年一直没有握住宝剑,因此这柄宝剑看上去不过是装饰品,而且这个青年看上去实在不像一个会武功的人,可这一刻这种印象却彻底被颠覆了。
青年的手已经握住腰间的那柄剑,身上流露出一种睥睨天下的气息,冷冷盯着李密道:“天上地下能令我看在眼中的人并不多,你绝对不算其中之一,因此倘若你想死,我现在就可以成全你。”
刹那之间,长剑出鞘。
这一剑没有其他的技巧,只有一个字快。
快到李密想闪躲准备闪躲却也难以闪躲开,当他没有做出这些动作的时候,剑已经戳向他的咽喉,停在李密咽喉不到一寸的地方。
剑急速而出,却在咽喉之前瞬间停止。
这一快一慢,一动一静之间已经令李密生出窒息之感。